他脸颊带着些红,冲着青年说:“公子!张猎户好厉害!竟打了一头狼!”
沈宴卿咳嗽了两声,端着碗喝了一口药汁,就像喝了一碗水:“难怪外面这么热闹。”
他声音也像他的人,有些清朗平和。
“是啊,公子,那头狼好大!有这么大——”
小童张开自己的手臂,绷直了,还觉得不够。
沈晏卿目光却一直都落在书上,点点头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只是刚说到这里,便感觉一道冷风吹过,引得他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小童脸上一白,回头一看,他刚刚进来的时候门竟没有关严实。
他急急忙忙的冲过去关上门,然后垂着头走到沈宴卿身边,关心道:“公子,你还好吧?都怪墨竹!”
“不碍事,”沈宴卿压下嗓子眼的痒意,“我身子若是好些,也不会见风就咳嗽。”
一说到这里,墨竹便红了眼睛。
“公子就是太好说话了!你可是沈家嫡子,就因为那个后娘,这些年老爷偏心都偏到嗓子眼了!”
“让公子过来,明面上让公子为亡母祭拜,却只给了公子一辆破马车就赶了出来。”
“一个月过去了,都没人来接咱们。”
“公子……他们不来接我们,我们不如自己回去,您的身体没有好药吊着严重了可怎么办。”
沈晏卿又咳了两声:“好了,莫要说这些,这里的生活虽然困顿些,但也清净。”
“公子!你怎么什么都不争!”
“我们在这里再多待段日子,老爷肯定会被那个恶毒的女人哄得高高兴兴的,把我们全都忘了。”
沈晏卿:“忘了就忘了吧。”
墨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公子,明明才华横溢,却半点不露,老爷更觉得公子是个只会喝药的病秧子,还怪公子占了嫡长子的名头,这些年对公子越发冷淡不喜。
若是公子肯露出一点才华来,也不至于被赶到这个破乡下。
小童不过十三,还是个小孩儿,脸上气愤的神情非常鲜明。
沈晏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冲着气鼓鼓的小童说:“去把我的狐裘拿来。”
墨竹咽下不忿,转身从箱笼中拿出一件黑狐披风。
他闷闷的说:“公子又要去夫人的墓地吗?”
“嗯。”
墨竹想劝,但知道自己劝不了,只能垂头丧气的拿了一把伞,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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