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无跟死者排过戏?”
“我们的戏一般提前好几日就排好了,也无需每天重复演练。今日一直到开戏前,我都没跟娟姐儿说过几句话来着。佩戈,樱子,还有小红姐都能为我作证。”小生说话柔柔缓缓,像一根羽毛刷似的,在人耳边反复摩刷。
吴勇奋笔疾书,抬头看小生一眼,两条浓眉皱的跟毛毛虫似的。
佩戈是与良生差不多年岁的柔弱小生,那弱柳扶风的小腰那身板哟,玉琳琅感觉自己一根手指头就能戳爆他们……
她又想到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世子了,从脑海里把小人拎出来洗洗自己眼睛。
“那今日一天死者做了些什么?具体跟谁都接触过?一一说来。”
名叫樱子的小花旦捂着帕子在一旁嘤嘤啜泣,“对不起都怪我,是我没能看好娟姐儿……”
“什么意思?”玉琳琅直接打断小花旦嘤嘤哭声,“说重点。”
“大人,娟姐儿早在数月前就萌生自尽之意。得知此事后,我们几个就一直非常注意她的情绪。”
几个妙龄女伶站在樱子身旁,闻声连连颔首,七嘴八舌抢答,“大人,今日一大早我们戏班就收拾前往渡口,大伙儿都忙得不可开交,故而也没多留意娟姐儿。”
“是啊,大清早就出门赶路。大家拖箱带笼一路至此,说起来还真没人跟她聊。”
“可能就因如此她又钻牛角尖了吧。”
“她这人自从数月前犯病后,便三天两头闹着要自杀。没想到今日竟在台上……”
玉琳琅看向说话的女子,似笑非笑,“你自杀会选个这么吸引眼球的方式?大庭广众下让自己浑身腐烂而死?你们小姑娘不是生平最爱美了么?这样死不觉憋屈?”
那女伶不讲话了。
玉琳琅又看向嘤嘤哭的樱子,面无表情道,“谁自杀时会一脸惊恐盯着自己腐烂的手吱哇乱叫?你们觉得她服毒自尽,那她是得有多傻啊,不知这毒用在自己身上能把她自个腐烂成那样?”
一怼一个不吱声,场上顿时又静默下来。
除了新砌的灶台下,柴火偶尔噼啪作响,空气静的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玉琳琅又看向祝家班班主,“既然上戏前没再对戏,那上船之后你们都做过什么,仔细说来。”
“上船之后我们都各自回了房。娟姐儿她生性孤僻不喜多言,所以没安排谁跟她一个房间。”
“一直到刚刚,黄管家派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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