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一个血光浓重。
卦象把他这个算卦人也给吓到了,觉得自己是遇到了什么大凶大恶之徒,怪叫地冲出了这座庙,消失在大雨之中。
从剧本上来看,就是一个很脸谱化的人物。
陆严河不知道这个客串的戏份,是王重找了他来演,还是陈梓妍知道他要找个人,才把陆严河介绍了过来。
不过,以陆严河现在的名气来客串一部电影,无论怎么说其实都是来给人帮忙来了。
王重对陆严河也挺客气。
这位导演,做导演也有十几年了,产量不高,过去就拍了五部电影,这是第六部。
每一部电影都是文艺片,票房最高也就一千两百万,这部《三山》俨然也不是个商业片,仍然是充满了思辨和寓言的故事。
陆严河见了三个年轻演员,陈江,隋芳然,王路。
这三个年轻演员都比他大个几岁,不过也都很年轻,一聊才知道,都是刚毕业一两年。
他们也都是第一次跟王重合作。
新人,没有名气,能够主演王重的电影,对他们来说当然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就算票房不高,那也是知名的文艺片大导演。
他们三个人对陆严河都挺热情的,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陆严河说话,好像有些拘谨。
这一刻陆严河瞬间理解了石夏老师说的那句“我这人最怕别人因为我而感到拘谨”。
陆严河也没有那个经验去马上跟大家融入到一块儿,坐在一块儿聊了聊,忽然王重又过来找陆严河,他们就先离开了。
王重说:“我看过你拍《凤凰台》里的一段戏,就是你的真实身份被人揭穿以后,冲郎侠充满怨恨地怒吼并发泄那一段,我觉得挺有我想象中那个劲儿的,那一段劲儿是充满仇恨、歇斯底里的,在这里,我想要的是一种自己都看不清这世间幻象、还疯疯癫癫地想要从别人身上算出真相的那种感觉,你越疯得不现实,发生的这一段越像是一场三个年轻人的梦境,我特别希望这场戏就像是一个人的噩梦,一段戏结束,大家惊醒,还觉得心有余悸。”
陆严河点头,说好。
他又说:“不过,导演,我什么时候拍?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梳理,我现在脑袋是乱的,也没有做任何的准备。”
王重问:“你需要多久?”
陆严河说:“至少给我半天时间吧。”
“行。”王重说,“我先找人带你去做造型,做好以后,我们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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