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种画面。”
陆严河认真想了想,点头。
“冲动和热烈,带着一种少年式的、理想主义的激情。”
陈碧舸说:“我已经有了想法,实际上,这个短片里,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主动做过一件事,短片的视角是少年的视角,从少年的视角里,我是端庄大方的,是温婉持重的,导演你想要有一种梦幻般的热烈,那实际上在这样的热烈里,我依然是沉静而寡言的,我想要演出一种没有呼吸的、宛如一个画像陪在少年身边,仿佛这一切就像是他的一场梦境的感觉,只到最后黎明时分,这个短片的视角才发生变化,我有了第一次主动的行为,离开他,重新回去。”
“我对他有一种绝对不仅仅是爱情的包容,甚至,在我的理解中,我对这个少年其实没有爱情。”陈碧舸说,“我只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曾经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在他身上代入了我死去的丈夫。”
王重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就担心你会这么设计。”
“嗯?”陈碧舸一愣。
“但我喜欢你对这个少年,是有动心的。”王重说,“你代入死去的丈夫,在少年的身上看到了你丈夫的影子,对他有一种包容,这些都可以,我都不反对,你自己发挥就行,但有一点,她对少年一定是要有动心的,要是没有这一层在,我觉得这个故事就俗了,你可以演得复杂,但你不能演得太有逻辑性,去减少观众的不适感——你自己也仍然觉得,你年纪比他大很多,要是你真的喜欢上他了,或多或少别人都会不适应,所以你才给自己设计出了这一条逻辑线,你能说服自己,也能说服观众。”
王重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陈碧舸的这条人物逻辑线。
“但我们不是在拍一个讨好观众的片子,哪怕有一点点冒犯,我希望这个短片是能有一点非常规的东西的。”
陈碧舸陷入沉默。
陆严河见状,也闭上了嘴,保持安静,给陈碧舸思考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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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艺术,追求人物的丰富性、文学性,讲实话,你觉得现在还是这样的时代吗?”连寻问朋友。
“好的人设,可以让艺人吃一辈子,不好的人设,演员跟着被骂,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了。”连寻说,“好好的招观众喜欢的角色不演,非要去演一个背叛了爱人、自私薄幸的人,是,这样的角色是很不一样,从来没有演过,可为什么他不想想,为什么他没有演过呢?是我眼光不好,想不起来给他挑这样的角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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