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得偷东西才能过日子。”
“她立刻要给我打钱,要去我家里看看。”
“我又改口,弟弟病危了,不能见人。”
“她立刻说,她是专业的医生,有车站的VIP资格认证。”
“我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什么都说清楚了。”
说到这里,小七就跟着哇的一声哭出来。
每每想到这些事,就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是一声声春日的惊雷。
“阿明,我蹲下时抱住头,不敢去看她。她就与我说——”
“——站直了!”
小七哭得直抽抽,又在雪明的照顾下擦干净眼泪。
她依然在复读着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角色,最厉害的台词。
“——你每天与陶瓷睡在一起,母亲制造了你,与制陶一样,她才不会关心你。”
“——你也和陶器一样,是火都烧不坏的!”
“——这颗辉石不过是假货,是愚人金。闪闪发光的是我,是站在你面前的我。”
“——或许你的机灵脑瓜都清楚,都知道,撒过多少谎,就明白多少真。”
“——你需要一把去伪存真的火!”
雪明惊讶的看着小七。
大姑娘再也不哭,脸还是红红的。
仿佛所有难过,所有委屈,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小七与雪明说。
“阿绫师父和我说这些的时候,她像是一座冰山,我听见她面无表情时的吼叫和怒音,像是在敲定音鼓。”
“于是我立刻与伙伴们放了一把火,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在熊熊烈焰面前,我感觉身体变轻,仿佛什么都放下了。”
“可是我又开始后怕,要是这场火真的烧伤谁,烧死谁——我恐怕一辈子都良心难安。”
“是师父动身去救灾,师父掏腰包赔钱,师父与好猫咪说,把我送去攻坚队伍里当劳动改造,我当污点证人,青金们跟着线索,把交通署里大半的猎手抓住。”
雪明惊讶:“她居然会怂恿未成年人纵火。”
小七点头:“对,她从来都不会考虑后果,只要想到就会立刻去做。事情干完了,她还与我说了你也说过的话——做得好!”
听起来是非常狠厉的角色——
——就像是开车泥头车把小七幼时的心魔碾碎了。
雪明想到的形容词就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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