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过苴国的一些部落,苴国与蜀国最后一役甚为惨烈,那些部落中十室九空,连许多老弱妇孺都战死沙场。而他们,可说是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尤其是宋初一。
可是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
这是大争之世,潮流使然,不争就是坐以待毙。天下四分五裂,有人的地方就有*,有*便有纷争。他们的目标是天下一统,百姓安居。在这之前势必会有牺牲,牺牲这千千万万的庶民,甚至他们自己。
宋初一做的是杀伐事,可是骨子里还是崇尚道家精神。她知道,面对摆在面前这些切切实实的诱惑,极少人能够压抑住*,只有在天下居安时,才可能慢慢用道家思想影响人心,让太平的天下不再起纷争。
“你说。人的目光能看多远?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宋初一打破沉默。
张仪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笑吟吟的道,“有人一叶障目,有人俯瞰众生。”
“若是一叶障目而不自知呢?”宋初一转头看向他。
张仪道,“做自己认为对的事,若是不能造福天下,就无愧于自己的心吧。”
宋初一微微笑道。“是啊,道法自然,终归恒平。”
谋者策士也是人,杀伐果断背后亦有一颗柔软的心。当触及内心时难免会有些郁郁抑或怀疑自己所做是对是错。两人便只是轻轻扶持了彼此,但内心的关系不觉间又近了一层。
待大军扎营妥当,天边已经染上淡淡的金黄。
宋初一举目眺望,不知过了多久,阳光从云层后喷薄而出,万道金光瞬间将大地照的一片亮堂。宋初一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与张仪打了声招呼。“我回去睡觉。”
张仪应了一声,正想说一起过去,却见宋初一往骑兵那边的营帐去,心里不禁奇怪,夏铨领的是骑兵,前夜作为先锋在云山峡谷与蜀军拼杀,这时候应当正在休息,现在过去做什么?
张仪也不过是想一下,他也困乏的厉害。自然没有闲情逸致去管宋初一的私事,独自踱步回了营帐。
骑兵扎营处十分安静,所有人都在休息。阳光大好,一块空地上整整齐齐的躺了一排,他们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包扎之后抱着兵器躺在那里小憩,若非有人打鼾,简直就像陈尸一般。
在这里即便是休息也没有人敢让自己的兵器离身,因为在战场上。它是自己活命的保障。也是立军功挣前程的唯一工具。
宋初一正要问赵倚楼的营帐在何处,恰看见白刃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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