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之妹是公子嗣的侧夫人,太子无法不多想,再说这杜衡为人龌龊下作,实在让人瞧不眼,但他见闵迟神情磊落,顿时又觉得自己这么问显得有些心胸狭隘
闵迟不以为意笑笑道,“天下龌龊事情多了,凡人生于俗世,岂能不沾染分毫?倘若能利用那些龌龊谋一方安稳,臣亦不介意身染脏污”
太子愣了愣,暖橘的灯光下,卸了官服的闵迟一袭青灰色的广袖布袍眉目疏朗若清风霁月,言谈间说不出的洒脱淡然,端得是名士风采,哪有半分他说说的脏污
“先生这般胸怀才是真君子,我不如也!”太子叹道
闵迟声音柔缓,“殿下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说到境界,臣自是不如但若说务实,臣便不谦逊了”他谈了一口气,颇为理解的道“倘若太子申还活着,殿下大可与公子n一般求个自在快活,然则天命授之,既不能挣脱天命不若务实臣听闻和氏璧上亦有微瑕,但它仍旧是绝世瑰宝”
这话是说道太子心坎里去了,“先生之言,字字玑珠”
太子怕是早已不记得起初要谈何事,还好闵迟还是个清楚的,硬是把话题拉了回来,“再说徐长宁,他先与殿下示好,又转眼投靠公子嗣,似是自然而然的择主,但联系他秘密献计的行为,臣以为,他这是有目的而为,而这目的是为了秦国!”
太子惊诧道,“何以见得!”
毕竟公子嗣是在徐长宁的帮助下越来越强,现在已经足够可以抗衡他这个储君之位了
闵迟道,“臣观他那些论策多是流于表面,言辞佳而无实际意义,就算有谋,也必定是些小聪明,而他入秦以来,步步为营,每一计都显示出他的深谋远虑,何也?”
“难道是有高人背后指点?”太子揣测道,“这高人还是秦人!”
闵迟点头,“不错,徐长宁游走列国求官,屡屡碰壁,他在入魏之前曾入秦,再入魏国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其中因由,想必不用臣细述”
徐长宁在别国求官也不是毫无所获,他那点小聪明加上极擅言辞,足以谋到一个安身立命的职位,他在燕国做过一名小吏,两年之后辞官离燕当时他很年轻,已经算是很有作为了,然而却不满与此,可见此人有野心
“保公子嗣,秦人有什么好处?难道是公子嗣通敌叛国,为求王位与秦人做交易?”太子问道
闵迟唇角微微翘起,“这就是此人的高明之处秦国狼子野心,列国皆有所查,臣便假设他们意欲兼并天下,于是设身处地的站在秦国立场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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