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闷。”
“不是住人的,是送人的。”云缺道。
“送人?送谁啊?”陈洲骅挠头道。
云缺指了指旁边的火炮,道:“送人上西天。”
“原来是装火炮的!这招妙呀!”陈洲骅赞许道:“把火炮往这铁屋子里一藏,然后推到梨花城下,轰他个天崩地裂!”
对于云缺的智计百出,陈洲骅这些刑部之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铁车坚固无比,挨几炮根本没事,是一座能移动的炮台!
夜幕中,三路大军开拔,赶往梨花城。
午夜时分,皇宫内灯火通明。
殷子受睡意全无,坐立不安。
一天时间,灵芸郡主率兵征讨邵武国五十万大军的消息,已经传遍天祈城。
无论城内的平民百姓还是大户人家,乃至庙堂上的文武百官,都对郡主的做法敬佩不已,茶余饭后全在讨论此事,将灵芸郡主称为巾帼英雄。
对于灵芸郡主的赞美声越多,殷子受越是觉得心神不宁。
殷子受不怕别的,他怕的是对比。
一位年轻的小郡主,敢为了江山社稷去讨伐邵武国的五十万大军,而他殷子受这位皇帝,大晋真正的主人,却躲在皇宫,别说出兵攻打,殷子受恨不得拿半个晋国去平息邵武国的怒火。
相比之下,殷子受彻底沦为跳梁小丑。
百姓中每一句对灵芸郡主的称赞,都是变相对皇帝的谩骂。
“一定是牧晨的诡计,一定是!”
殷子受狠狠拍着桌子,骂道:“阜南王这个狗东西,他怎么还没死!难道国师失手了?”
现在殷子受极其被动。
他传给牧青瑶的圣旨,是让牧青瑶去送死,结果人家非但没接,反而去攻打邵武国的五十万大军。
殷子受的计划彻底落空,他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旁边的老太监无舌道:
“国师即便失手没成功,想来阜南王也好不到哪去,也许重伤不治,过些日子便一命呜呜,陛下,咱们不妨多等等,局面定会豁然开朗。”
殷子受沉着脸,道:“等?等到什么时候!一旦牧青瑶当真将邵武国的大军击败,她的声望将比朕还高!”
无舌低着头道:“邵武国五十万大军,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郡主出征这件事,其实对陛下最为有利。”
“对朕有利?你仔细说说,因何对朕最有利。”殷子受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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