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壁合围,一道孤崖之内。
四四方方的草地之上,隐约可见五人疏散。身上隐约有神通异相相伴,时起时伏,时升时隐,时明时晦。
其中一位盘膝而坐,位居正中;而另外四人却是分散四方。
再仔细看,四方之人,面目皆完全一致,好似四道分身;而中间那人,却是无色而有形,仿佛线条勾勒而成。
轩辕怀。
只是中间盘膝而坐的那“轩辕怀”,乃是其惊鸿一瞥之虚像;而周遭那四人,皆是浓眉大眼,身着方纹纵横袍的形容。
位居中央的“轩辕怀”,似乎凝神入定,未有异样。而分散四方的四人,却大有可玩味之处,各自试验手段。
东方那人,举手抬足,气机锋锐毕显,一动一静皆有一种奇特的“直”与“拙”的韵味,但是每一击真正出手,却又意外地雷厉风行,工整刚健。
若说这是武道之中的精义,那倒也不奇;但妙就妙在如此苍莽重拙之势,却全由骈指而发,示现为剑道中的手段,却是耳目一新。
西方那人,手腕轻轻摇动,动作轻盈。似乎有一道无形丝线,操控风筝飞舞。
只是当空而舞的并非风筝,而是一只尺许长短的小剑。
南方那人,演练道术固然是剑意昭彰。但是浑身却混同了一种奇特的瑞气,此气机与元婴境特有的祥和妙意大不相同,似乎是混同了神意、法力、乃至一动一静之节奏,妙笔点化,熔于一炉。
而北方那人,身躯血肉尽皆空空荡荡,俨然与中央正身有着三分相似。但是清楚可辨,其掌心之中凝聚了惊人的力量,似乎随时有肯能迸发出来,造成不可控的后果。
若有人旁观了瀑流之上的那一战,都不难看出,这分别是席乐荣,御孤乘,李云龙,玉离子四人的手段。
轩辕怀来寻归无咎,本就是为了“取经”。
而这四人,各自所持之艺业,同样不妨兼收并蓄。
当然,到了轩辕怀的层次,自不屑于却学任何人的神通手段。所以此时四具化身所展露,不过是借意引申罢了,全部示现为剑道,已然和数月之前四人亲自施展的手段大为不同。
轩辕怀周览涉猎之举别有深意,汇通为自家道术的启发滥觞之功,不能轻率的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解之。
不知过了多久,四具化身蓦然消散。
而轩辕怀之空灵真身,立刻取代化身、形貌一变,呈现作身着方格乱纹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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