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相呈现的一瞬,三人都生出了是自己在独自和归无咎为敌的幻觉。
若是所料不差,这意味着归无咎这一门神通无论面对一人还是面对千百人,犹如己身等分其数,威力不减分毫。
半晌之后,季札失笑道:“与其赞美归道友这门神通威力强横绝伦,不如赞其风格出人意表。”
归无咎淡淡道:“道友过誉了。”
但扶苍、品约二人,品味良久,却是一副对季札之言深以为然的神色。
四人演示神通,季札的遁法已是巧妙至不可思议,先声夺人;其后扶苍、品约二人也不遑多让,其中所蕴精神,无一不是妙意通玄。三人本想看一看归无咎的本命神通是何等精彩奇绝,超乎想象,没想到他所持之道的风格,竟是如此简明霸道。
一气如轮,万法化尽。
如此气象,是三人始料未及的。
待这一道神通演示之象被收纳入四方壶中,四人精神都是一振,注意力才重新收摄回现实之中。
扶苍促声道:“接下来就有劳季兄了。”
季札手指一摄,将那四方壶拿入掌心,然后一个眼神示意后,当先向外一纵。
归无咎等人会意,相继跃出火山口之外,来到太华岛西南,东海之上。
此时辰时时分,天光骤起,微微发亮。
季札又自袖中取了一面兽纹铜镜,远远飘浮于水面之上,淡笑道:“有起便有受。缘定何处,这是接受讯息之法。”
归无咎轻轻一点头。
这元初玄境,乃是大法力所演化的虚像。说到务虚二字,其实要较当年真幻间尤为胜过。归无咎自己并未携带了一件法宝进来。料想季札三人也不例外。如今这四方壶也好,兽纹铜镜也罢,分明是他来到此地之后的经营。
可见此人为了自己的成道之业,也是下了大苦功的。
兽纹铜镜掷出之后,先是漫无目的的在水面之上乱窜,直到百余息后,方稳固在水面之上十余丈的高度。此时那水面之上,忽地无端产生一个旋涡,并急速扩大,仿佛要吞噬一切。
这兽纹铜镜,便沿着这旋涡边缘处,以一息三十六周的速度快速转动。
见时机已然成熟,季札便将那四方壶遥遥一掷,丢入那水底旋涡深处。
虽然没有任何法力神通之幻象,归无咎却感到心中一沉。
似乎一极为厚重之物,说是“因缘”也好,“线索”也罢,深深连结到这方世界之中。又似飘浮海上的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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