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对面宝恒国的官民势力,内部的争夺同样甚是激烈,用不了数载几大势力之间就会有一场火拼。
余阙、平梁二部,正是死敌。
那日林中击毙北月的红发人,便是平梁部的四当家,玉蝉。
他的殒身之地,便是平梁部陆上势力范围百里之内。
不过令狐去病回顾此事前后幽微,以及斗战之时玉蝉现身之从容,神色之变化,不难得出结论:其早已知晓了自己的动向所在。
而这本来应当是余阙部中的绝密!
神意推演,令狐去病不难锁定目标——此事几乎确定是那与自己一贯不睦的十三堂主余舟所为,暗中将机密泄露。
既然借用了这个身份,那令狐去病并不介意替他了结因果。
可是此间却并无余舟其人。
就在此时,那五百余尺之外的殿宇中,忽然传来声音:“老七,来。”
这声音甚是浑厚,虽然遥遥传渡五百余尺,却仿佛直钻入耳中一般。
不过此间之人,尤其是方才并未出声附和的十余人,却不由面色微变。
出声的正是余阙大头领谢良。
关键是这一声“老七”,等若是承认了北月的地位。
令狐去病快速上前。
穿过三道门户。
打开最后一道大门之后,终于看到,深约七丈的殿宇中,一个身材极魁梧的人,身着银色锦袍,九个颇为复杂的钮扣一丝不苟的系好,双目正视前方,负手而立。
但令狐去病的目光却不在此人身上,而是被桌案上的事物完全吸引了。
木盘之中,赫然是一颗头颅。
看得出来是个中年人,髭须未尽,双目圆睁尤有茫然之色。
断开的脖颈之下,血液尚是鲜红色,滴沥未尽,显然是被斩下未久。
这是余舟的头颅。
谢良出言道:“你这一趟出去,余舟暗通消息于平梁玉蝉。其实此事我早知之;但我却未提前下手,直到见分晓了才做出决断。不知你可嫌晚否?”
此人九尺身量,倍极魁梧,但是声音却和其气度一般,别有一种儒雅的味道。
令狐去病沉吟不语。
谢良淡淡一笑,又道:“勿要怪我。后来居上逐定序,人心纷纭,六根不净,妒忌丛生,此道理之常。只有你自己证明了你有‘破格’的资格和能力,而非全出侥幸,后面我方能按章办事。”
“这就是我不得不依成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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