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被称呼官家的赵祯听了有些惊讶,不过倒也没想去纠正什么,面色和蔼地问道:“小……便是小郎君献的这《七洲五洋图》?不知从何处所得?”
“正是。”名为赵旸的少年再次拱手:“是在下亲手所绘。”
亲手所绘?
殿内诸人听了感觉有些惊疑,庞籍更是忍不住质疑道:“我观小郎君年岁不过十五、六,这岁数怕是尚不够游历罢我大宋地域……”
尽管话没有说完,但殿内众人都能明白他想要表达的含义:这图不会是你小子随手瞎画的吧?
面对庞籍的质疑,赵旸转头看了这老头一眼,轻“呵”一声,并未辩驳。
庞籍的面色有点挂不住了,他感觉这小子那一“呵”中隐隐带有“懒得和你解释”的不屑。
他堂堂参知政事,竟被一个小儿给嘲讽了?
当然他并未发作,毕竟这是在官家面前,况且殿内还侍立着负责记录天子言行的起居注官员曾公亮,若他因此失态,就算官家不怪罪,也难免会被曾公亮在起居注上记一笔“御前失仪”,甚至还有可能被写入史册。
再者,他也隐隐感觉出那名少年的不平凡,至少他的儿孙在这个岁数时无法像这名少年般,在官家与诸朝中重臣前表现地如此从容自若。
而这一点殿内其他众人也看出来了,心下很是诧异。
最后还是赵祯接过话茬,替老臣子掩了尴尬,顺便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小郎君自称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想来言之有物,只是……我大宋当真仅占这么些?”
赵旸拱拱手回道:“整个天下,约有五十三个大宋之大,而大宋只占其一……”
五十三个大宋?
见赵旸煞有其事地说出具体的大小差别,赵祯与诸臣更为惊讶:难道这少年,竟真的有这等才能?
短暂的寂静过后,赵祯忍不住问道:“朕亦知天下除契丹、西夏、高丽外,尚有占婆、真腊、三佛齐等诸多蕃邦,然却从未有人言及天下之大,小郎君所言,闻所未闻,使朕大开眼界……不知小郎君从何处得知?是生而知之,或是有贤师教授?”
赵旸想了想,点头道:“我确实有老师……”
“哦?”赵祯顿时来了兴趣:“可否为朕引荐?”
听到这话的赵旸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有何不便么?”赵祯试探道。
赵旸点了下头,但却未解释原因,这难免让殿内众人产生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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