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几名役卒陆续奉上茶水,两碗率先端给赵旸与曹佾,余下的则端给留在屋内的王中正几人。
“请用茶。”曹佾对赵旸道,自己则不动。
直到赵旸端起抿了一口,这位国舅也才端起茶碗。
赵旸忍不住道:“国舅,你这样,我真有点坐立不安了……”
曹佾笑着摆摆手,依然表示这都是旁枝末节之事。
见他这么说,赵旸也不好再说什么,端正神色表明来意:“今日下官前来,想必国舅也猜到了。前几日我求官家授我一个掌兵的机会,官家……”
“唔,此事我已安排妥了。”曹佾点点头道:“按官家的嘱意,我从天武军中抽调了精锐之士五百人,调至员外郎所掌率的第五军第一指挥……员外郎可以放心,每一名士卒我皆亲自审阅过,必能令员外郎满意。只不过改动黥刺需花费一些工夫,故迟迟不能交割……”
“黥刺?”赵旸微微一愣。
“就是这个。”曹佾抬手指了指额角。
赵旸恍然大悟:我说要花那么久,原来是要改动刺青,怪不得……
想到这,他心中稍稍有些不安,讪讪道:“改动这黥刺……痛么?”
“……”
饶是曹佾脾气再谦和,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赵旸,语气莫名道:“这黥刺的改动,即用一种特殊的药汁刺入肌肤,不过几日,原有黥刺的那一块就会掉落,介时再重新刺上字……”
听懂言外之意的赵旸尴尬地笑了笑,忍不住又问道:“一定要刺字么?是否可以不刺字?因我一人,害得那五百人要再受一次皮肉之苦,我这有点于心不忍。”
曹佾有些惊讶,思忖了一下道:“按例是要刺字的……主要是为了防止战场上出现逃卒,不过员外郎的第五军嘛……员外郎可以自行定夺。这是官家叮嘱授予员外郎的权力,若非必要,我殿前司不会插手过问。”
官家还是很大方的嘛。
赵旸听了很是欣喜,又忍不住问道:“何谓‘必要’?”
曹佾再度露出古怪的表情,隐晦道:“官家只是担心军卒粗鄙,聚众闹事,伤到员外郎……”
赵旸琢磨了片刻,终于醒悟过来:感情这所谓的‘必要’,就是官家怕他把手下军卒搞得怨声载道,引起兵变。
这也太瞧不起人了!
赵旸恨恨地磨了磨牙。
见赵旸一脸尴尬,时而又咬牙切齿,曹佾颇有些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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