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方的矮桌,目测一桌可坐近二十人,两桌即四十人,足够坐下赵旸一行区区十九人。
“这花费,不小吧?”赵旸啧啧道。
“也没多少。”张尧佐颇显财大气粗道。
“多少?”赵旸好奇问道。
“呃……”张尧佐忽然变得支支吾吾,赵旸立马就懂了。
估计今晚这间雅厅的花费,不止三十千——即他一个月的俸钱。
猜到此事,赵旸自然也不会再自寻烦恼,笑着招呼众人就坐道:“来,诸位就坐,今日大财主请宴,我等莫要客气。”
“对对,坐,坐。”张尧佐不以为然反而颇为高兴,招呼众人就坐,顺便也将其外甥石布桐介绍了众人:“诸位国之栋梁,此乃我外甥石布桐,布桐,这些位皆是你同年考子,望日后多多亲近。”
沈遘等人看在赵旸的面子上,也是看在张尧佐宴请诸人的份上,也纷纷和石布桐打招呼。
期间赵旸小声告诉赵旸,原来他今日不止包了一间雅厅,隔壁还有一间,是他宴请其开封府内官员的,问赵旸待会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赵旸摆摆手表示没什么兴趣,张尧佐也就不再问了。
片刻后,随着张尧佐派人催促,供于西楼二层的矾楼酒博士端来酒水,又陆续有人上菜,很快就将两张长桌铺满,张尧佐一边招呼众人喝酒吃菜,一边吹捧他外甥石布桐的才华。
范纯仁对此无动于衷,吕大防与文同就像赵旸说的那样只顾吃喝,但钱公辅、沈遘及黄氏兄弟的神色便逐渐变得有些微妙了,颇有些想试试石布桐才华的意味。
看得出来,石布桐有些不自然。
好不容易熬到张尧佐去隔壁雅室招呼其开封府的官员,石布桐如释重负,忙起身向在座诸人道歉道:“舅舅对我期望过高,实际我并不像他以为的那般聪慧,诸位贤兄贤弟请莫要在意他方才那番话。”
他诚恳的态度,倒令众人颇为改观,气氛也逐渐变得融洽。
等几杯酒下肚后,石布桐也渐渐开始透露心声,无非就是张尧佐对他期望过高,令他不堪重负。
听到这话,对其印象改观的众人也纷纷劝说。
文同更是满不在乎:“中亦好,不中亦好,有什么打紧?我赴京应考就未想着高中,不过是州试侥幸过了,趁此机会来汴京增加一番见识,若不能中进士,回家乡再苦作学问即可,就像我远房从表叔,他七岁学文,半途而废,未及弱冠便效仿李、杜,走南闯北,见识我大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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