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又岂敢再提增币割地一事?”
叶清臣亦帮着劝说官家:“若是最终无奈答应契丹增币五万银绢,仅一年便远超赵正言此番花费了……臣也认为值当。”
听叶清臣身为三司使也这么说,赵祯面色稍霁,随即试探道:“然这笔钱却是由朕内库拨付……既是国事,是否当走三司衙门?”
“嘿嘿。”叶清臣干笑两声道:“唯有官家这样的明君,才能独具慧眼挑中赵正言这等栋梁,不惜耗费内库钱财,此乃仁贤之君所为……”
紧接着便是一通奉承歌颂,堵地赵祯不好意思再找三司衙门索要这笔钱。
虽说区区两万贯对于官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更遑论三司衙门,但这种先例不可开,叶清臣身为三司使,那更是绝不可能答应的,否则日后、或下任君主也管三司索要钱财,那他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有苦难言之余,赵祯没好气地斥责赵旸:“败家儿,仅半日便花了朕近两万贯!”
赵旸挠挠头,大概他也觉得花的数额确实有点大,倒也不好意思变色,摊摊手道:“是官家叫臣务必要震慑辽使的……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舍得花钱,如何能震慑住辽使?”
“那你杀马做什么?你不知我大宋缺战马么?”
“因为辽国骑兵他骑马啊,他若骑羊那我就杀羊了。”赵旸一脸理所当然,怼地赵祯说不出话来。
殿内诸位相公皆被这番对话逗笑了,唯独范仲淹有些惊异于赵旸对待官家的态度,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咳嗽一声,叶清臣忍着笑拱手道:“关于战马,臣正好有奏……”
说着,他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日前官家招臣商议战马之事,那时臣便奏过群牧司之弊病,占据良田九万余顷,每年投入钱财以百万计。然太平年间每年才得马三四万,遇有紧急征调,大多数马还不可用。……臣回去后苦思冥想,深以为,若想要不费钱财而又尽快得到战马,不如在河北、河东、陕西、京东西五路所辖地区行‘养马代役’之策,家境殷实户每户交一匹马,中等户两户交一匹马,养马的人少抽一個壮丁。照此办理,朝廷不费什么力,就可得到二十万匹战马。”
赵旸惊疑地看向叶清臣,心下暗道:这不是王安石的保马法么?原来是叶清臣先提的?
“好策!”赵祯抚掌称赞,诸相公也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见此,赵旸果断出声制止:“不可!”
殿内君臣皆愕然看向赵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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