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消失。
这时候,舱门开了,一湿透的汉子,拿着把羊角匕,猫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三个湿淋淋的。
黑暗中,一刹白光飞过,一柄飞斧插那汉子头上。红的白的四溅,这一下,这人半个脑壳都被掀开了。
张冲飞出斧子,身子就加速,用手戟捅穿了一人喉咙,拔出,又刺,又是一人喉咙。
这么残暴的画面,突然就呈现在全船人眼中,人人眼中都是茫然。
落在最后的水寇才反应过来,爬滚着上甲板,就要跳船。
但还是被赶上来的张冲,一记飞戟,捅穿后心。
这下子,全船人才醒过来,呀呀呀的喊着,提着哨棒,涌上甲板。
有几个还激动的,见甲板还躺着一个,就死命砸。直砸的满是鲜血,才被同伴拉住,示意这寇已经死球了。
船上的水寇是杀光了,但大伙完全高兴不起来。
原因是,此时的大野泽到处是喊杀声,求饶声。不断有人跳船,也不断有人奋命厮杀。
甚至有几艘船已经被灯火点着,他们像一个个巨大的火炬,吞噬着生命,也散发着恐惧。
他们还看到,有些船已经拉起了石锚,但开的方向却是顺流而下。
他们竟然往回走。
度满聚神看了看,又看了看,才确定,他找到张冲。
此时张冲,刚从水寇后心上拔出手戟,又让人把这四个水寇的短匕收起。
分了一把给小爹,张旦也一把,黑夫一把,就连袴褶汉,他都塞了一把。
黑夫还不情愿,正扭捏,说要用刀,被张冲踹了一脚,老实的拿着了。
度满找到张冲,他低声说:
“这事不对劲呀,我细看了下,那几艘着火的,起锚跑路的都是乐安郡的漕船。
你再看俺们济南郡的和济北国的贡船,这会都在厮杀。缘何差别这么大?”
张冲也眯眼看了会,不确定的说:
“你意思,那乐安郡的漕船有内奸?那些顺流下去的,是水寇开走的。”
“我就是这个意思。不然解释不了啊,我们是发觉的早,上来的水寇也不多,还有你这猛士坐阵,才结束这么快。他们难道各个如此?所以,我看这乐安郡的有古怪。”
“先不说那么多,你先让人再多只火把,让弟兄们多捞那些落水的”
“多支火把?我本还想让你把火把灭了呢?这不增大了目标吗?太危险了。”度满赶紧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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