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些许蟊贼犯境,不值一提。咱们奉高城高堑深,积蓄又多。府君宽心,若泰山贼举兵十万,请为府君拒之,如来兵万众,必为府君吞之。”
听此雄言,张举对李骧大声较好。这个李骧可以,别看这话当不当真,但说的就提气。一郡武人之首就是需要这样鼓舞士气。
李骧此言,张举大声叫好,那自然就是对这事定了调了。郡兵曹侯奭、贼曹庞遵二人都大声附和,一时场面热切,士气高昂。
所以呀,你看这郡里的将弁就是不一样,这嗅觉就是敏锐,总能称上头心意。
但总有不识趣的了,他就是营将刘殷。营兵体系和地方只是驻防关系,其直属还是中央,每有大兵调动,也是中央派谒者持节来指挥。换句话说,营兵们都是客兵,并不得本地主官喜欢。
这刘殷也是,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他指着郡尉李骧,就讥笑道:
“李郡尉果是豪气,但就你那帮收税、举牌、净街的样子兵,提什么拒之,吞之。也不怕笑死个人。”
说完,他就转首对上座的太守张举道:
“府君,只要给弟兄们开拔费、补齐这几个月欠饷。我带着弟兄们出城为府君灭了这波蟊贼。”
此言一出,不仅是被讥讽的李骧脸色难看,就是上首的太守张举这会脸也黑了。
他暗恨:
“何等无君父的畜生,这时候还挟贼自重,要挟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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