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此人先逃,才让我们败成这样。之前有个吏士,应该是张县尉手下的军吏,就围着那郑浑面痛骂其人是此战大败的祸首。但郎君你可知那郑浑如何说的。他说自己少有宦仕,卑人一介,如何能担得了这样的大责。说有此败,皆力不如人。」
听了这些,毛绍气血上头,破口骂道:
「这郑浑好不要脸。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彼为公族子弟,少壮登朝,名盖四海,身居要任,这叫少有宦仕?而之后一旦有事,不思为国用命,率兵先逃。这叫与他无关?」
好不容易压下去找郑浑理论的念头,他也知道真和姓郑的闹翻了,他这二十人肯定就危险了。
毛绍想了想,又问道:
「咱们现在军械如何,辎重如何?」
他要弄清自己这些人的武备,无论后面发生什么情况,这些都是赖以存命的保证。
还是由那甲士道:
「郎君,这方面咱们还不错。咱这二十弟兄,一半都有刀,还有甲三副。」
「就这还不错?」
毛绍不能忍了,怎么一个个都是坏消息。
但谁知那甲士理所应当道:
「确实如此。能溃退的时候,还能将甲械带上就已经是很大勇气了。因为贼兵专杀的就是这些。郎君,你要知道,和咱们一起退的潘氏兵,三十多人不过只有刀三把,相比之下,咱们弟兄已经是非常有胆量的了。」
毛绍青筋暴起,用手指捏着太阳穴,平静道:
「那你们觉得咱们后面怎么走?」
甲士和老仆都不说话。
「粮还有多少?」
毛绍没问水,就刚刚那情况,要是还有水,还会给他喝泥水吗?
但甲士、老仆都摇了摇头,表示粟也是一粒没有。
毛绍有点晕,看来这下要死在这了。
也罢,事到如此还能如何。
于是,毛绍惨笑道:
「一会,你两给我挖个坑,好把我给埋了。我虽不是公卿,但也不想见血死。」
但甲士和老仆还是摇头,最后还是甲士坦诚:
「郎君,咱们也不用死。」
毛绍奇了:
「为何?」
老仆指了指外面,然后就不说话了。
毛绍初不解,但突然就明白过来,他指着二人,大喘气:
「你们敢卖主?」
说着,毛绍就要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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