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扛。
潘璋也明白,但他不甘心,最后问了句:
“咱们五里墩防线真的就守不住吗?”
谢弼皱着眉给潘璋解释:
“咱们现在构建的这条五里墩防线,外围一共有八座大砦,共同环绕在五里墩大砦。每砦之间都有甬道相连,砦与砦之间可以迅速支援。所以单纯以防御而言,我军上下能拿刀的,有一万八千多,依托此连砦,抵御燕兵五万,虽然艰难但也是可以打的。”
潘璋听这话,眼角都舒展开了,但谢弼紧接着就说:
“但是,这只是就防御而言。我军如今最大的问题是粮食不继。原先我们可以用野外的夏粟来缓解,但这一次我们抢粮失败,全军储备最多可以支应十日。十日之后,只要后面的滹沱水的浮桥还立不起来,咱们两万将士不用对面燕兵杀,就得全部饿死。所以你潘璋敢拿全军一万八千人的性命赌吗?是三千人死,还是一万八千人死,给你选,你会选哪个?”
潘璋被谢弼一顿骂,但却怎么也回骂不出来。
他和谢弼久不对付,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谢弼说的三千人,除了千人是三河亭的之外,剩下的就是谢弼所部两千人,也包括谢弼。
潘璋这么大的昂臧汉子,这个时候也绷不住了,泪流满面。
他真的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去什么鲜虞亭收粟?为什么要回五里墩大营。如果这个时候他还在三河亭,那即便是死,也是能和弟兄们死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般羞愧而活。
于是,潘璋张着嘴,就要说,自己要替谢弼留在大营殿后。
却在这个时候,一声从上而来:
“我愿意去赌。”
谢弼刚还在和潘璋呵斥着,不防这声音从后面传来。
他迷茫的转头,看了一眼严肃的张旦,怎么都不敢确定刚刚那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颤巍巍的喊了句:
“阿旦,你是疯了吗?你我都知道,南岸现在连巨舟都还能造出来,又如何来得浮桥?所以你哪是赌,明明就是送死啊!”
张旦直直得看着谢弼,说了一句:
“咱们不能撤,死也要死在北岸。”
谢弼完全不理解张旦此刻的执拗,但知道他的执拗一定会断送全军的生路,于是他大急,就要再劝。
而张旦阻止了谢弼,肃声道:
“阿弼,你不用说了。你说咱们从滹沱水南撤回真定,我知道你是对的。你说用三千人性命换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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