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苦处在于环境恶劣嘈杂了些。
一待多日,除了道童院那边早晚课荒废外,也难有时间和环境自己修练。
雷俊对环境不介意,他心态平稳,除了安排下来的差事外,更多在四下里观察。
他发现,青云荡这边,招募的伙计、脚夫、医师都是寻常凡人。
但那些执事、掌柜,看起来却大都有些炼气修为在身。
“他们几个也曾在道童院听讲。”
一个身着杏黄道袍的青年道士站在雷俊身边,轻声开口:
“有缘者方才被接引来龙虎山,能到山下道童院的道童,往往都有可取之处。
但世事纷扰,人心多变,随着时间推移,终归可能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
于是有些人后来随着年龄增长,道途无望,只好离山,师门在府外的产业安排他们分别主持。”
黄衣道士正是这次带队的天师府真传。
说来雷俊也认识,先前那次搜山围捕里,他所在的队伍,就是由已死的那个少年道士和眼下这位罗道长带队。
罗道长当时主张固守原本职责,姓高的少年道士则带人主动出击搜捕。
虽然当时雷俊是选择和高道长一起出击,但这位罗道长倒也没有因此不满。
相反,此刻他见雷俊也来参加赈灾,心中更多得是欣赏雷俊,觉得雷俊是心有正气勇于担当的年轻人。
因此,罗道长此刻看着身材挺拔,明显高出其他道童一截的雷俊,温言勉励:
“你入门修道虽然晚了些,但进步很快,无需焦虑,传度大典每三年一次,赶不上明年,后面仍然有机会,只需认真修行即可。”
雷俊:“谢道长指点。”
过了两天,又有一位天师府真传,带着几个道童领了差遣,来青云荡河滩。
他们带来一个叫大家意外的消息:
昨天下午,道童院又出事了。
符墨坊里,爆发了一场道童之间的群殴。
张源头疼:“真是流年不利啊,今年这么多乱子?”
雷俊:“具体什么情况?”
新来的小道童说道:“先是一分院和八分院的人干起来了,然后越打人越多,符墨坊里有其他院的同门,也都参与进去,咱们六分院都有两个……”
“一分院?一分院的人从来不领符墨坊的差事啊。”
张源先奇怪,接着想起什么:“等等,八分院,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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