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犬颇有灵性,能辨认本村之人,故此平素十分安静,只有外乡人路过,才会吠叫。”
“然而唯独见不得某甲,每次某甲出入,黄犬都会对其疯狂吠叫,哪怕主人也拉扯不住。”
“某甲心中烦乱,与邻居交涉许久无果,干脆趁夜将黄犬勒毙之后,吊于邻居门前,以作报复。”
“做完此事,某甲回到家中,至后院井畔浣手。”
“就在他俯身从井中提水之际,却见井中照出一张雪白的面孔,双眸垂落血泪,望着他微微而笑,称谢道:‘黄犬凶悍,在下每每靠近贵舍,都被其惊退。多谢足下襄助,将其铲除,今终能寻见足下矣!’”
又有学子面色惨白,一字字说着:“某女独自夜行,路遇强人索取钱财,见某女无动于衷,强人怒,恐吓道:‘焉知前日亦有女流自此经过,吝啬财物,故被碎尸万段?’”
“某女答曰:‘此即妾身,焉能不知?’”
紧接着,数名学子都站出来,说了几个“笑话”。
然而嵇长浮如若未闻,仍旧一动不动,任凭鲜血潺潺流淌,始终像个真正的木头人一般。
这时候,却是跟嵇长浮比试的那名学子先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个笑话太好笑了,夫子为何不笑?”
一见自己已经赢了,嵇长浮不及多思,急忙趁着这能动的空档,【天意符】尚未燃烧殆尽,迅速又在手臂上飞快写下一行血字。
很快,第二名学子上前,说道:“夫子,我第二个。”
“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一二三,不许笑……”
嵇长浮再次止住身形,不再有任何动作。
学子们看着他,面容狰狞的笑了起来:“夫子竟然不喜欢听笑话,肯定是个聋子!”
“我们干脆戳穿夫子的耳朵吧,反正他也用不上。”
“不够,不够!夫子刚才不怕痛,我们还应该剜了夫子的眼睛……”
“夫子也不会笑,干脆割掉夫子的舌头……”
学子们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剪刀,戳穿了嵇长浮的双耳,剜出了他的眼睛,尔后,又强行捏开嵇长浮的嘴巴,拔出了里面的舌头……
鲜血顺着白袍不断滴落,很快,茅屋前就形成了一个小血潭。
整个过程,嵇长浮就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丝毫没有动弹。
※※※
入目灰暗一片,雨还在哗啦啦的下。
四周一片幽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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