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负责照顾他,“顺便”监视的公正教团人员,一个个呆若木鸡。眼看着巴泽大步而出,同时高举双手,向着天花板,又或更上层的领域,大声高呼,意态虔诚而狂癫:
“赞美你!”
显然,无形而强劲的秩序规则让他很满意,现阶段重聚的力量,让他觉得所付代价是合宜的。
如今夏城公正教团,无疑是最虚弱的时候,巴泽重整形神框架之后,便已恢复全盛状态大半实力,就算暂时主持教务的郑晓主祭,也没胆拦他,只能任他大摇大摆地离开。
好像办了件错事……罗南眼看着巴泽大笑出门,莫名有点儿心虚。他摇摇头,留了一份心念做警戒,然后继续心灯观照之旅。
巴泽这样的奇葩,终究只是个例外。
天色渐晚,夏城的夜世界正迅速恢复活力。而在一处光线昏暗的小巷里,喝得醉醺醺的女人,正嚷嚷着谁也听不懂的言语,还撕下牛仔短褂,罩起遮住额头,试图挡住那道无法目见的光束,挡住同步而来的更令她恐惧的束缚。
当然,一切都是徒劳。
醉酒女大声诅咒,又将瓶中残余的酒液尽都洒在头面之上,酒水顺着头发,滴落在嫩滑的肩头上,又浸湿了性感的紧身裹胸。
这种动作换不来清醒,醉酒女踉踉跄跄往巷子外面去,却碰上几个嬉皮笑脸的混子,下一刻,空酒瓶就在这帮不长眼蠢货的头上爆开。
罗南苦笑,心灯再转。
这次移到了上百公里开外,已经是夏城主城区之外,心灯光束垂落之时,正在虚空中穿梭的魔影骤然停下,身上那条从精神层面极深处扯出来的乌沉锁链就此崩解,但相继而来的无形束缚和威压,却让它的本能愈发战栗。一时间,不论“放牧”的负责人如何驱使,也不动弹。
心灯逐个观照,又见到墨水发出粗嘎的叫声,不管同类的躁动,住户的喝骂,在夜幕中飞起盘旋;还见到身处某个宗教场所的谢俊平,抬头四面看看,又是茫然。
还有,还有一位,纤瘦的身子正静静躺在病床上,眼皮微动,却始终没有睁开。与之对应的,长时间隐没的一颗孤星,划过生命星空,绕行半周,再次隐没,一切归于平静……
一圈看下来,心灯光芒愈发明亮,反照入心,使罗南骤然醒悟:
生命星空是在扭曲,可扭曲中所呈现的秩序,他其实很熟悉的。甚至要比现代物理多重解释的空间秩序,更为熟悉。
他低头看手上的分页笔记,上面有刚刚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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