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动作反应都很完美且从容,唯一的瑕疵,就是正好和张六安含着血沫鼻涕的吼声赶在了一起:
“熔炉,你怎么进来的!”
斗篷下的罗南侧了侧身,让张六安看到大厅里横七竖八躺倒的手下们:“说那些废话有用吗……哦,具体原因我可以解释一下:我看中了菠萝他妈妈的店里,哦,你们应该是叫珺老板,我看中了她店里的那个越野车,想刷卡买下来。不过听菠萝讲,店里的刷卡终端暂时由芬姨,也就是您太太代管权限,我正赶时间,所以就直接上门了。来的仓促,没有预先通知,真是对不起。就像你们市场停电的节奏,真让人容易学坏的说。”
果然是因为被停电刺激了吗?
张六安脑子里划过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其实他现在最合逻辑的动作就是动手,然而看到脚下、乃至大厅里扑倒了一地、不知死活的手下们,再想想从他关门再到被门怼脸中间,寥寥数秒的“犯罪时间”,动手的勇气不知不觉就如气泡般幻灭了。然后他就看到,对面的斗篷似乎晃了一下……
他来了!
要说张六安近一米九的大块头,比斗篷客的至少高一个头,可此时他完全没有站在对方身前的勇气,只以绝对狼狈的姿态往后退,然而甚至没有掌握好方向,直接撞到了刚才倚靠的五斗橱,脊背还撞到了电子相框突出来的一角,把相框带落到地上。
张六安又哪会理会这种细节?
他急忙调整平衡,小碎步旋身,从五斗橱和床榻之间的过道穿过去,来到了床榻的另一边。现在就有床榻和莱特的双重掩护,至于脚底下踩到了、踩碎了什么,完全不在他的注意力范围内。
不过等他做完了一系列的动作才发现,他人完全不在对方关注的范围内。
斗篷飘动,不过是“熔炉”取出刷卡终端的动作影响。这位还真把终端从吴珺店里带过来,拿在手里,稍稍晃了两下,本人则仍然倚在门口,视线重归于床榻的方向。
正遭受多宝虫穿透折磨的燕芬,又重新咬紧了牙关,同时努力扭颈转眼,希望能够看到门口带来巨大变数的那个人。就算做不到,也要通过某种方式提醒对方,藏匿在房间某个角落的巨大危险。
只是她的喉咙被莱特紧紧地扣住,喉骨和喉管往复摩擦阻塞呼吸通道和供脑血管,让她的意识变的更加模糊。
恍惚中,她听到莱特低哑的笑声:“刷卡结账?看来你是个急脾气……那辆车多少钱?”
屋内并无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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