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再一次地击杀,去体验新的死法。
死亡或如幻梦,痛苦却在累积。
也许是物极必反吧,人麻木过头了,最后也能收获到冷静。不知道死死生生了多少回,在某一个瞬间,蛇语骤然顿悟了!
那时正值她生死转换的混沌之际,却有一束光刺进来,让她整个人都通透了。她下意识打个寒战,随后所感应到的,就不再只是喧嚣血腥的战场,还有一对冷彻观照的“眼睛”。
“眼睛”就嵌在这个梦境空间的某一个角落,甚至可以说,整个梦境空间就是“眼睛”的化身。
没错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她,看她在这里面挣扎搏命,尽展所学,暴露出每一张底牌,也看她皮囊血肉能承载几何,又如何崩解腐朽。
就这样,蛇语被里里外外看个通透。
蛇语不再困惑:是罗南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所遭遇的一切不可思议之事,都与罗南脱不开干系;而只要有了这个中轴,一切的逻辑也就理顺了。
蛇语顿悟了她现在的角色:
一个实验品,一个被绑在台子上的实验品。
她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冷酷男孩伸过手来,切开她的衣服、皮肤,切开所有的屏障和防御。
那残酷的战场,就是手术台。
罗南用这种方式,剥光她、肢解她、解剖她,将她全身的每一寸皮肉、每一个器官,每一块骨头、每一根神经都分解开来,测验它们在不同的条件下扭曲变形、分崩离析的全过程;然后又将它们重新组合拼装,甚至涂油上蜡,保存保养,待恢复如初,再扔进新一轮的实验中去……
蛇语的感觉就是这样。
她在这个荒诞的梦境空间中挣扎、拼杀,可在更真实的维度,她只是任由罗南施为,毫无还手之力。罗南正是通过这种方式,了解她肉身的极限、精神的极限,还有一些连她自己都可能不清楚的细节。
骤然的明悟,却无法减缓任何痛苦,反而因为那份通透,让她更加绝望。
蛇语不知道这种经历还要持续多久。
她要崩溃了,真的要崩溃了。
就算那是噩梦,明明知道是噩梦,但千百次的轮回,也已经压碎了她的意志屏障。
蛇语想对着罗南乞求,然而不管她如何挣扎,痛哭流涕也好,哀婉呻吟也罢,都没有意义,她的哭喊哀叫,根本无法传递到那边去。
在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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