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理论?”
“比如一些通识知识的应用,主要是通真观想。嗯,就是怎样站在自我原点上,更高效而准确地认识、理解、定义外部世界。”
拉尼尔尝试去理解:“有点像欧阳的自我逻辑。如果是这样,每个人的方式都不同。”
“理论是那个理论,技巧和模板还是很重要的。没错,最初是模仿和学习……现在这些基本上都是习题作业吧,很多也只能是看看。”
拉尼尔下意识环视四周,着实很难将这层叠的时空泡结构,与“习题作业”联系在一起。
“当然,后面还要自我阐发。”罗南倒是继续为他解惑,“我就把自己习惯的方式称为‘大坐标系’。”
大坐标系?
拉尼尔将这个词儿在心中咀嚼几遍,刚品出点儿滋味,就听罗南笑道:“有空可以细聊,现在有点儿别的考虑……”
“你是指?”
“拉尼尔先生,最近还有投送实验人员的计划吗?”
拉尼尔很奇怪,有关实验人员的投送,两边不是早就议定了批次和人数吗?罗南为什么要明知故问?
不过还是很有耐心地回答:“这一批次的人员全部撤回后,5号左右会派出下一批……”
他觉得自己依稀懂得了罗南的意思,又补充道:“雷池试验场的结构大大超出了我方预期,我们可以对有关试验人员的规模乃至合作范围再进行讨论,罗教授你意下如何?”
“哦,可以啊。”
罗南的反应有些过于平淡了,甚至还有点儿的失望的意思,显然拉尼尔的主动并没有打在点儿上。
拉尼尔更失望。
这说明,他的抵近观察,并没有帮助他得出更准确的判断。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这和是否熟悉、是否识人无关,纯粹是因为在思维方向和层次上,出现的巨大差异乃至于断层。
断层……
要接受这个结论,并不容易。
拉尼尔并不想强调年龄资历这些东西,但在过去几千年的人类文明史上,绝大多数阶段,思维水平的高低,和年龄资历的长短还是基本呈正相关的。
而二者之间一旦出现了严重不匹配的情况,基本上就代表了两种思维模式之间,出现了革新式的换代,以至于知识体系和认知模式,也陷入到鸡同鸭讲的地步。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种考虑。
但只是这份可能性,已经足够推动着拉尼尔陷入长考以至于更痛苦的判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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