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薛雷,多碰碰头,商量一个妥当的法子。”
修馆主有那样的想法,不管最后是否实行,罗南都有必要与何阅音沟通一番,毕竟,她是修馆主唯一的直系亲属。
另外还有薛雷,那算是修馆主的衣钵传人,也应该有知情权。不过,现在何阅音与修馆主的关系,并没有到人尽皆知的地步,罗南也不想制造麻烦,今晚上就单独与何阅音会面,薛雷那边,以后再说。
现在罗南的想法还是想法办劝阻,至于“尊重长辈意愿”,还不到那阶段呢。
至少罗南心里是拒绝的。
不提修馆主有可能“遗体捐献”事儿,哪怕是搜检记忆,这和之前“梦境游戏”准入其实性质差不多,危险性就摆在那里。
要说罗南其实想着过一段时间,等爷爷的身体状态再好一些,帮着他梳理一下错乱的记忆,看能否收集一些早年的信息,也有助于精神状态的平复。
罗南打算这么做,是因为对此还算比较有信心的——他的大坐标系观想法,已经将“我”的意涵扩大,替换成了与爷爷父母一脉相承的“我们”,天然可以为爷爷这边遮护,不分彼此。就算有什么小问题,也可以及时转移压力、伤害,不至于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可是修馆主这边,他是真不敢。
罗南就将修馆主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看到的一些“生命年轮”信息,拣不那么敏感的,描述了一遍。
何阅音安静听着,可听到最后,也没有发表意见。
沉默呢,还是恍惚?
罗南等了片刻,觉得何阅音不在状态,这时候也不讲什么亲疏远近了,轻咳一声,又开口:
“那,阅音姐,我说一下我的看法?”
何阅音没有回应。
罗南就继续往下讲:“修馆主目前还没有把话说到明处,大概也是想到了我们可能会拒绝的事。就先把这个想法,对我们做一点儿暗示。现在是和我讲,之前或之后,也可能和师姐、还有薛雷透口风……”
何阅音冷不丁开口:“他向章鱼咨询过遗体捐献的事。”
“呃,那就是间接告知你了。”
何阅音又进入沉默状态。
说起来,何阅音不是多话的人,可待人接物还是很靠谱的。今晚这般模样,简直都不像她了。
罗南很想问一下他们父女之间情感心结,却又觉得不是那么妥当。几个月前他自己都还是一个恨爹党,实在没有介入人家父女关系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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