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恶极了吗?”
“是!”
严书白大声喝道。
“即便他是为了救神射营所有的士兵?”余闻冷静地问。
严书白怔住。
余闻道:“你再说一声是。”
严书白绕到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余闻叹口气,“我看到门口的东西了。”
严书白陡然激动起来,“好,即便上一次是情有可原,可这一次呢!他又去求助沈家!”
“他又去了!”
“他明明知道是沈家害死了我父亲,是沈莫夺了我父亲的城主之位,是沈莫逼得我有家不能回,我母亲死不瞑目,最后都没能咽下最后一口气,他怎么能跟沈家合作。”
严书白捂着胸口,哭道:“他可是我最好的兄弟啊!”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怎么能背叛我!”
余闻与书童望着崩溃的严书白,眼睛也带着红意,他们都知道,严书白是过不去自己心底那一道坎。
就如沐言自己也一样。
这两个人都视彼此为最亲的亲人,可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余闻留了药方,放在了桌上,他没说这里头的药,是今天早上沐言送来的。
只是嘱咐书童给严书白煎了。
余闻走出了门口,就见到站在门口的沐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身上的铠甲都已经覆上了一层雪花。
而这一身铠甲,是严书白在他成年礼上送给他的,即便旧了,他也没有脱下来。
余闻问:“你怎么来了?”
沐言低声说,“来接傅北跟于治。”
余闻顿了下,却没有太大的意外,这两个人想要对话,就是用这种把戏。
一个扣人,一个来接人。
余闻无奈地道:“我听说你们去葬神窟了。”
“嗯。”
余闻暗骂,“你胆子真是大,那是什么地方,你们这些人不是病的病就是疯的疯,早上赵靖给我送药的时候,听说你们这一次就死伤了七八人。”
沐言把脑袋垂得更低了。
余闻又气又怒,“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不过就长你们三四岁,怎么就跟养儿子一样。”
余闻把一瓶伤药塞到他怀里。
“我不用。”沐言倔强道。
“我还不知道你,”余闻骂道,“跟你的兵要是伤了死了,比你自己死了还难受,只怕在墓碑前跪了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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