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瞧不起玄清卫。叫他们黑皮、走狗、忠犬......还觉得他们跳出律法行事,对国朝大不利,而且缺乏监管,长此以往容易尾大不掉。
可玄清卫设立多少年了?快和国朝建国的时间差不多了吧?何时又尾大不掉过呢?
反倒是有些人,身居庙堂高位,食俸禄,却不做事,甚至肆意在外仗着手中权力揽财,将家族搞得红红火火门庭若市。
可真正敢如这五粮液一般可以放在你我君臣桌前的买卖又有几样?怕大多数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朕知晓吧?”
皇帝这番话落在右边叶澜笙等人的耳朵里却不轻松。这是看着他们在说,而且还用玄清卫和五粮液的事情当例子对比,这意思听着很是不对劲啊!
不过皇帝没有要叶澜笙等人解释的想法,把手打断要起身的几人,继续道:“之前私贩军械,然后又是各地官面铺子勾结走私,如今堂堂户部右侍郎家里也是称得上巨富,家中子弟更是挖空了心思攀附国朝根茎吸食养分,甚至蓄意谋害挑动是非。当真是让人没有想到。”
皇帝扬了一下手,殿外鱼贯进来几名宦官,各自双手捧着一份才拓印出来的卷宗,放在叶澜笙等人以及文铭举的桌上,然后退走。殿内接着便是急迫的卷宗翻动的唰唰声。
场面陷入沉默。皇帝端起酒碗想喝,但到了嘴边却只是抿了一小口,闻了闻就放下了。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看着右手边叶澜笙等人。
而左边庞斑坐在桌前双手放在膝盖上,眼观鼻鼻观心,如同一座雕像,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静静的在想些什么。
半晌,卷宗很厚,想要这么一时半会儿就看完也不现实,之前庞斑觐见的时候也是一边讲,杨坚一边看,才迅速了解大概。如今杨坚不可能等叶澜笙他们慢慢看。
于是杨坚开口道:“皇后还不知道她一直以来很是喜欢的一个后辈居然狠毒至此,若是知道怕是不知要气成什么模样来。”
没有点名字,但看了卷宗的人都清楚皇帝这是说的谁。
叶澜笙拿着卷宗的手微微有些抖。倒不是吓到了,而是气的。要不是他生生强忍,此时恐怕牙都咔咔咬得响了。而边上另外几人同样脸上不善,各自都明白这一场怕是要输。
都以为自己是下棋的人,可如今看来旗子才是自己,可笑自诩高妙,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比被庞斑按在地上踩更让叶澜笙等人觉得丢脸。一时间各自咬牙切齿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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