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阴。
闷热的天气笼罩了整个皇城,就算街边老狗都有气无力的套拉着脑袋卷在树下不愿动弹。唯有路上奔生计的人们无惧一切,依旧汗流浃背的忙碌着。
军侯街两边的酒楼外店小二总是跑出来张望,几乎每家如此,都奇怪为何今日都快戌时了大朝会之后的那些大人们为何还未出来?平时每次大朝会后那些大人们都会在街边找酒楼三三两两的小酌几杯。每当这个时候各家酒楼都会提前准备好一些精致的小菜特供那些大人们。
今日为何迟迟未见宫门打开?
酒楼的店小二只是心里嘀咕,担心后厨里提前准备的精致小菜卖不出去。而真正糟心的其实是被他们惦记的那群大人们。
万民宫里整整齐齐的站班,人人脸色严肃,不论是武职还是文官都是如此。
当左玉良的那份请求皇帝开兵符的急报以红翎急报的方式在大朝会上唱报入殿时,惊呆了殿里大部分毫无防备的大臣。
真打起来了?!
武职的很多人同样是才听闻这个消息,所以情绪格外激动,脸红脖子粗的跪下请战,有甚者情愿放弃现有的肥差和职衔只求前往南面边军效力一线,说哪怕只当一名什长,只要可以抡刀子上战场就行。
而也明白,如今大朝会,这种十万火急的红翎急报过来那是需要皇帝当场下定论的。若是皇帝同意开兵符,那么就是给左玉良全权,到时候南面边军将会爆发全力应战,不分出胜负绝不罢休。
相反,若是皇帝拒绝了左玉良的请求,那就表示国朝后面的策略就是收缩和防御,不会和蛮族进行对攻,至少目前布置在蛮族地域上的兵力会快速的收回来。后面甚至很可能就是所谓的“和谈”了。
所以武职们反应才会如此激烈,他们可以忍受之前被文官们处处打压,也可以忍受兵部被皇帝间接把持,但绝对无法同意在全面优势的情况下却选择对外软弱的策略,这是每一个武职的耻辱。
武职的人激动不已,文官们同样如踩痛脚跳得老高。
左相叶澜笙为首的文官们口舌生花,将左玉良的这份请求说成洪水猛兽一般,不说不妥了,说得好像只要皇帝同意了左玉良的请开兵符,那么靖旧朝必将三年内消亡一般,听者悚然。
端坐大殿上首的皇帝一直如雕像一般没有说话,等两边人吵了半天之后才突然抬了抬手,说:“白常卿,户部上一季的结余我记得还不错,各地的官仓也都满了九成,屯军的粮库更是才更换了一批陈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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