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儿冤枉的很,他拧着眉头道:“少爷,里头是解元郎东方询,我哪敢不让他进?”
“你胡扯什么?还没唱榜,哪里来的解元郎?”
“萝涩姑娘,你不比我更知道么?那日贡院考题泄露,却不见知府老爷惩治祸首,买题的照样买题,可见泄题之人背后的来头,大家都说这次头名必是东方询莫属啦!”
后头还有一句话他梗在喉头没好意思说,少爷这般胆大,当众揭发了考题泄露的事,恐怕连桂榜都上不了,遑论解元之位。
萝涩险些没被他气死,哪有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伙计?
正打算好好教育他一顿,倏然,边上的雅间里飘出一句话儿来:
“然也然也,你们且看投注榜,早没了江岳言的大名,热门只有东方兄一人罢了”
萝涩扭头看去,见从雅间里头走出两个人来,说话的是一个籍籍无名的酸书生,另一个则是风口浪尖上的东方询了。
萝涩再见东方询,险些认不出他来了。
从前的他虽然迂腐刻板,倒是勤恳老实,现在的他,眸色中皆是放肆的轻狂。
他手里掂着一柄折扇,一身簇新锦缎长衫,纺绸褂裤,白竹布的袜子,一双玄色贡缎双梁鞋。
见了萝涩,他拱扇作揖,客气道:“好久不见,姑娘可安好?听说你私配终身与无名之辈,小生甚感惋惜,一会儿桂榜唱名,姑娘悔则晚矣”
不等江州开口,萝涩已经抢先道:
“你这话错了,他姓江名州,字岳言,童州人氏,论品貌、论学识,你不及他万分之一。我信苍天有眼,学榜公允,桂榜解元花落谁家,恐怕你是开心的太早了吧?”
东方询没想到她非但不懊悔,还嘴皮子利索,丝毫没有给他一份颜面。
骨子里的自卑是任何锦绣都藏不住的,他气急败坏得一甩袖,点了点投注榜上的名字,恨声道:
“大势所趋,我才是众望所归,女子头发长见识短,你又懂个什么?”
“呵,投注榜上的名次就是大势所趋?”萝涩竟对他的盲目自大生出几分同情来。
“是,谁又会拿真金白银开玩笑?”
“好,这玩笑,我奉陪!”
萝涩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甩到了毛豆儿的手上,拔声道:
“我押注江州中解元头名,三百两!”
“你!”
东方询气得手指发抖,他喜欢沽名钓誉,自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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