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一声高呼,伴着雀榕哭泣的尖叫声传了老远儿,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神色尴尬上去钳制住赵四,把人从雀榕身上扒了下来。
赵四被扔在地上,由着一干人拳打脚踢,他被殴打得哇哇大叫,却不敢还手,直到鼻青脸肿,鼻血横流。
再看仰面躺倒的雀榕,她身上衣服皱巴巴团揉着,裙子的一角被扯烂了,露出里头的白色亵裤来。若非天气寒冷,穿着厚实,换了春夏时节,早是见了白肉的,那才算真正丢大了眼、污了身,叫山子立即休了也是该。
妇人们扶起雀榕,护在身后,脸上尽是尴尬之色。
这时山子问询匆匆赶来,见这一番场面怒从心头去,先恶狠狠甩了雀榕一耳刮子,再挥着老拳要去痛扁赵四。
“山子!别打死了人,赵四已经被教训过了,你还是快把你媳妇带回家去吧,多留一会儿多一分闲话!”
满囤媳妇是个忠厚的人,虽心里不喜雀榕,可也不愿山子这般打她,于是开腔接了一嘴,给他一个台阶下。
山子满脸通红,脖颈青筋突着,臊得不行,他一言未发,只对满囤媳妇点了点头后,一把攥上雀榕的胳膊,拖拽着往家大步走去。
等山子夫妇离开,众人意兴阑珊,再不敢拿萝涩说事儿。
钱嫂子被升子手里的抛兜子吓得魂不附体,她捂着脑门,嗫嚅了几声,昏头土脸叫铁柱媳妇搀着,跟着离开了。
这时,平日与升子家关系不错的,拱手道了一声喜;关系一般的,寒暄几句,编排雀榕的不是来安慰萝涩,然后借托回家烧饭,没一会儿,一个个都散了。
见院落空了下来,萝涩长抒一口气,一抹手心,皆是冷汗。
“升子,去烧壶热茶来,我请张大夫和恬妞进屋坐坐”
萝涩接过张大夫提来的十帖药包,顺手挂在灶棚的木柱边儿,侧身展手,请人进屋说话。
张大夫诶诶应了声,同恬妞一道迈进门槛,坐到了堂屋的方桌边,萝涩掩上了门,对张大夫作揖到底,恳切言谢:
“多谢您出言相助,否则今日,我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张大夫虚扶一把,见萝涩执意弯身道谢,他便催着恬妞去搀扶,叹道:“我认准娘子不是那种人,想来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再者你救了恬妞的性命,这点小谎,我撒了也就撒了”
萝涩晓得,张大夫说的是怀孕月份的事,从九月到现在的腊月中,她已是将近三个月的身子,而方才他对众人说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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