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方才马上颠簸,想来是了动了胎气的,当务之急,也得请个大夫看看,吃上几帖药稳个胎……
萝涩头疼欲裂,她摸遍了身上,只得了几枚铜板,别说买安胎药吃,就是请狱卒兵跑腿喝口热茶也是不够的。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牢房门被打开了。
“进去!”
一个浑身血痕的老汉被推了进来,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狱卒兵没有多说什么,搁下一碗馊饭,一碗凉水,重新锁上铁链就离开了。
萝涩谨慎看着地上的老汉,见他唇色干白,神志不清,嘴里絮叨念着什么——
挪着身,她凑近了一些,附耳听着。
“水……水……”
“水?”
萝涩没有想太多,总归救人要紧,拧着眉端起水碗,扶着老汉仰起上半身,一点点给喂进嘴中。
老汉像濒死的鱼,严重脱水下,嘴唇一沾到水就瞪大了眼珠,急不可耐的大口大口灌着,一大碗水,几口就喝光了。
胡子上还沾着水渍,老汉睁着浑浊的眼珠,挣扎着爬起来,跟萝涩道谢。
休息了片刻,老汉才算真正缓了过来,问起萝涩犯了什么事儿,怎么得军营牢房里关了一个女人,看打扮像是良家娘子,脸也生,从前没有见过。
萝涩大概把事情说了,他长叹一声道:
“舍不得财,舍得命哟,咋敢同军人做生意哩?还是最忌讳的口粮生意!你看我就是军灶的掌勺,只为得菜色上的不得力,才被打成这样的……”
“军队又不是酒楼,起锅灶饭,为得将士吃饱有力,难道还有味道上的好坏要求不成,就算味道差一些,不至于这般处置您吧?”
萝涩心中不解,直言不讳。
老汉摇了摇头:“老头子我在绿营烧了二十年的饭哩,若煮得难吃,早就掉了脑袋!只是咱们把总大人要孝敬马上来视察的梁将军,非要我煮一桌珍馐美味,世上谁人不知梁将军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我这点粗料儿,真的应付不啊!”
萝涩心绪烦乱,竟莫名其妙牵扯到了梁叔夜的身上。
老汉后面其它的絮叨话儿,她都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了,她只听见梁叔夜要来视察绿营。
“那……那现在怎么办,他们打了您,又关了您,来日谁做饭给梁将军食?”
老汉摇着头道:“貌似上凉州城捉厨子去了!把总听说梁将军嗜辣,又闻城里有一家二荤铺子,寄卖一味香辣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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