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今夜是等不到了,萝涩哈欠连天,困得眼中泛起血丝,她无奈摸了摸滚圆的肚皮,笑道:
“是你想睡了吧?好吧,咱们歇觉去咯……”
升子还闷头搞他的木匠大业,精神奕奕,萝涩叮嘱嵌罐里有温水,别用凉水冲澡后,便推自个儿房门,准备进屋睡觉。
可就在此时,突然村里狗吠狂作,远远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女人尖叫!
升子当即丢下了手里活计,站起身眺目远处——
清朗的月色似乎被一阵浓烟所遮蔽,夜风裹挟着呛人的浓烟,让周遭的气温陡然上升。
好像……走水了?
萝涩的手还按在门上,她立即进屋,披上一件外衣便出门去,方向不必分辨,一路直直往山子家的大院快步走去。
升子一道跟上,阔步赶到萝涩的身边,他长臂猿一般的手臂展开,替她护着来往横冲直撞,赶着救火救人的村人。
咣咣咣,大锣敲了起来,有人高声喊:
“走—水—啦!山子家烧起来啦,一个人都没跑哩,快些救人呐!”
等萝涩走到山子家院外,地上已湿漉漉的一片,空气中的火油味,她熟悉的很!原先三番几次火场逃生,都是有人肆意纵火,这烈焰吞噬的场面,她又是心悸又是胆颤。
可这是她早预料的,也是她一手送给雀榕的开业大礼。
凉州地界,一定有猎人布下的眼线,雀榕这般高调拿下娘子大人分铺的经营权,一定早早惹了探子的注意,那曲辣妹子一旦广为传颂,立即便成了她的催命符。
宁杀错,勿纵错,其实没有萝涩添得这把火,雀榕也活不长久的。
门外的两只狼狗皮毛烧焦了,对着火场奋力大叫,大伙儿拎着木桶,从自家水缸里舀水送来,想要扑灭燃起的大火儿。
可惜总归是杯水车薪,窗棂梁檩叫人泼了火油,水一桶桶浇上去不过是助长火势,倒叫火势更加猛烈了!
“天杀的!有人纵火呐!这断子绝孙的鳖孙玩意儿,真是要我们全家人的性命呐”
山子娘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从火场冲了出来,她紧紧攥着山子的胳膊,卯足了劲儿奔着院外冲去,她一边跑,一边骂,中气十足,显然没伤着哪里。
山子看起来羸弱,弓着身狂咳着,院子里湿滑,他脚步踉跄,一个踉跄屁股着地,后脑磕着,登时厥了过去!
“儿子!山子!哎哟我的娘,我的心肝噢!”
山子娘吓得大惊失色,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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