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发麻,像油条一样胀了起来。
“那……”
面色戚戚,萝涩不懂他有什么企图,若是他早想告发自己,那也是分分钟的事,不用等到现在,还有闲功夫与她这般促狭说笑。
“放心,只有我只知道,你回去吧”
他冷眼冷语,虽身为医倌,却给人一副杀伐果敢的错觉,丢下这句话,他便要绕离她往回走去。
这么一句话便让萝涩安于生死么?眉心一拧,萝涩展臂,拦住了他离开的路,沉下声道:
“我很好奇,知情瞒报是不是一样要问斩?你——”
可萝涩话说一半,便被他打断了。
他竟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萝涩一惊,本能地甩手脱出,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目不转瞬的盯着他。
他上前一步,目光中泛着一丝嘲弄,他执起萝涩垂于一边提防着的手,重重的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这一切无异于一盆凉水,兜头而下,把萝涩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
这手感,这弧度,萝涩只当了几天假男人,对同胞的身体曲线还是极为熟悉的。
她霍然一呆,人立半空,半饷她手跟过电似的颤颤巍巍抬起,指着他愕然不已,亏自己提心吊胆半日,原来:
“他”竟然也是个女的!
见萝涩愣在当场,女医倌淡淡道了一句:“你跟我来”
*
萝涩跟她一起走进西边的军帐,就搭在军医大帐边,是医倌的私人属帐,比士卒十几个人挤在一处条件好了太多。
她利落的飞开挡风毡帘,弯腰钻进帐中,背对着萝涩,拿铜盆打水洗脸。
萝涩心中疑惑,见这人喊她来这里,只是为了来看她洗脸的不成?
“呃……还未请教姑娘怎么称呼?”
萝涩率先打破了沉默。
“既是旧相识,萝涩姑娘又何必客套?”
“你!”
萝涩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她隐姓埋名三年,除了三娘与之相认时唤过这个名字,凉州根本无人晓得,至多晓得她姓罗,唤一声升子娘子罢了。
如今却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出现,这无异于平地惊雷一般,彻头彻尾的打懵了她!
她是谁?究竟是谁?
女人神色狠厉,一记眼色飞来,萝涩终于从混沌的神志中抓住了一丝熟悉之感。
莫不是……她?
还未问出这个名字,那女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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