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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瞎沉了脸色,忙追问:“有多少人?谁人将旗可有探清?”
“夜色太暗,属下未曾探清,只有三十余人,不着盔甲只有手兵”
“……哈哈哈,莫慌,不是敌军,一帮馋嘴胆肥的山贼罢了,步军副将!”
“有”最前方步兵列队,一个宽壮男人闻令小跑出队,穿过大半个队伍跑到独眼瞎的跟前。
“领你步军前方剿灭山贼,为辎粮车队开道”
“是,属下领命”
护粮步军超过百人,皆是身穿盔甲,手执利刃,而山贼不过区区三十人,那副将压根没有放在眼里。
他领了命,让辎重车先原地休息,自己带领前方步兵杀向山贼伏击的地点。
冲出不久,他下令全队灭了火把,适应适应黑暗,再往前走。
而此时山坡上的梁叔夜,已起身半蹲,他见西戎人上了套儿,立即打了个手势,示意行动。
喊杀声响起,第一波人拿着木棍冲下!
棍兵执木作枪,形成了第一道防御攻势,向夜色中队形散乱的西戎步兵冲去。
木头虽然刺不透铠甲,但重重击在心口,还是钝痛不已,最痛苦的是,这帮山贼竟摆出了棍法阵?让本就短小精悍的砍刀无法发挥功效,他们只有先砍断木棍再行搏杀。
谁料,山贼棍法突然大变!所有人整齐划一,抬手振棍,狠狠打翻了西戎人的下巴,不少人牙齿碎裂,血吞入肚,嗷嗷不止。
最后一招,棍扫一片,从脖颈处打下,将人掀翻在地!
棍兵三招已出,立即退到后面,第二波肉搏刀柄冲了上去……
西戎人生性凶残,易怒暴戾,何时吃过山贼小儿的亏?一时人人怒上心头,吐掉口中鲜血,大吼一声提刀便砍!
交手几波,西戎人越战越勇,梁叔夜见势已足,不慌不忙的吹了一个马哨,示意撤退。
已经负伤众人咬牙支撑,且战且退,直至三丈远外,弃刀而逃。
西戎人心中恼火,不依不饶紧追不舍,见山贼拐了个山弯弯,窜逃入黑暗的地界——
副将心中闪过一丝怀疑,莫非佯败,诱敌深入?
不过他看前方并没有别的岔路,只有这一条主路通大营,心中嗤笑:这帮山贼真是蠢到了家,竟往地狱逃窜,他提步就追,非出回这口恶气不可!
越追路途竟越开阔,倏然,前方火光乍现,副将心中大骇,不好,中计了!
他烧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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