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叔夜物色房中之人”
梁玉看向萝涩的脸色,话到嘴边,吞吐不出。
“你的意思,希望我去给他当妾?”
萝涩笑意温和,没有一丝嘲弄,也有没一丝懊恼,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是我希望,而是你自己的选择。我跟你一样,从小受到的教育,根本无法容忍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一心人,共白首——可萝涩,这三年,你们的感情我多少清楚一些,那时我与你素不相识,自然劝你断情离开,可经历几场生死后,总会扪心自问:为他死你尚且不惧,又何必怕那个公主?”
“不是怕,是不屑,我跟他的情意,不该成了是我冒犯婚姻的武器,他既已娶了她,无论自愿与否,都已是现实”
“那你又随他来京城做甚么?还费心搞这个辣菜班子,不过是想借个由头入府,为了他的狂癔之症,甘心做一个人肉血浆机”
萝涩的隐秘心思,被梁玉毫不留情的戳穿了。
是,她说的话那样大义凛然,潇洒放脱!可她的行为却卑微如斯,只为了呆在他的身边,守着、护着,即便是这样,也知足心安。
拳头紧握,许久未曾修剪的指甲,扣入掌心的皮肉——
噌得站起身,闷着声道:
“我累了,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梁玉扫了她一眼,点点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上的那轮新月,淡淡道:
“从小到大,除了兵法军术,他是一个选择有困难的人,我见过他唯一认定且绝不犹豫的事情——就是爱你”
梁玉的话让夜风吹散,而萝涩离开的步子仓惶,像是在逃。
*
长公主府,抄手游廊
嘉元食罢早膳,因多贪了几盏甜碗子,就去游廊上喂鱼消食。
鱼儿争先破水而出,纷抢着她手里的鱼食,她却一丝笑意也没有。
她心情不好,早上起来对镜自顾,眼角处又多了一条细纹,东方檀进献上来的聚核,她又用的差不多了,若没有新鲜的聚核,她这副皮肉,便衰老的十分迅速,这令她日日烦躁难安。
下在梁叔夜身上的血毒,也不知有没有效用?至少军营的探子每月会呈上密报,其中并没有发现穿越者的存在。
一把散了手里的鱼食,嘉元扶着游廊阑干,侧身坐了下来。
“长公主,小公主求见,这会儿人已经到茶厅了”
大丫鬟打扮的女子柳腰款摆,福身向嘉元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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