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半点儿不沾边,就好像自己说的“谦逊有礼”和江笑书毫无关联一般,只好不理会这种鬼话。她酒碗一抬,说道:
“再喝!”
江笑书二话不说,又是一饮而尽,未长缈也紧跟其后。
黎慕江不说话,只管自顾自饮酒,江笑书与未长缈也跟着喝,短短一炷香的工夫,竟每人都喝了有十余碗酒。
江笑书见黎慕江神色自若,一丝醉态也无,心想这小妞儿当真是海量,这样下去,何时才能令她喝醉?
他对未长缈使了个眼色,未长缈点点头,便举起酒碗,对黎慕江道:
“姊姊,你初来长安,我单独敬你一碗。”
“缈儿有心了。”黎慕江笑笑,又是一饮而尽。
“姊姊,恭喜你长得更漂亮了。”“姊姊,恭喜你武功大进。”“姊姊,恭喜你……”随后,未长缈又用各种不同的理由,劝了黎慕江近十碗,黎慕江倒也不以为意,酒到杯干,直如喝水一般。
“哎呀,姊姊,我不成啦。”未长缈边说,边在桌下朝江笑书使个手势,江笑书立即会意,抬起酒碗,对黎慕江道:
“黎姑娘,我来陪你喝。”
黎慕江放下酒碗,问道:
“你的劝酒词是什么?不会是祝我早生贵子吧?”
方才未长缈劝酒时,什么“喜结良缘”、“白头偕老”都用上了,黎慕江嘴上不说,但心中却好生莫名其妙,故而有此一问。
江笑书思索片刻,心念电闪之间,已有计较,他点了点头,便举起酒碗:
“一碗,敬黎姑娘风急路遥未伤怀。”
风急路遥未伤怀,黎慕江思及自己境遇,脸色一变,又抬头看了江笑书一眼,只见江笑书面带微笑,举着酒碗等自己干杯,她默默与江笑书干了一碗,只见江笑书又斟满了酒:
“这一碗,敬你人若盛荷远病灾。”
人若盛荷远病灾,黎慕江眼前有些许迷离——她似乎又看见了那一片片盛放的荷花,红的白的,黄的紫的……若真能如这荷花般,无忧无虑,无病无灾,只管自己盛放,该有多好啊?
“谢谢。”黎慕江目光朦胧,低声回答道。
“喂,你难道想赖我的酒?”江笑书学着黎慕江方才的语气,笑着打趣道。
黎慕江轻轻晃了晃脑袋,她感觉面前的桌子还有酒碗似乎在动,略一摸索才将酒碗端在手中,说来也怪,酒碗入手,竟连自己的手也随着一块儿晃动起来——她却不知自己已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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