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可真是用情颇深啊,可惜,正主已经死在他手里了。”皇后说罢,脸上露出一丝快意的笑容。
孔嬷嬷低下头,不敢去看这扭曲的笑意。她一直想要劝说朱良莘放下,可是朱良莘却从未放过她自己,更遑论什么放过别人了。
孔嬷嬷心想,这一切都是孽缘啊。若是姑娘当初没有与当今圣上相遇,又或者当今圣上没有与良妃结下姻缘,或许现下三人打下的死结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嬷嬷,”孔嬷嬷正胡思乱想着,朱良莘忽然吩咐道:“继续叫咱们的人盯着这个文贵人,若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让他们即刻回禀。”
“是。”孔嬷嬷领命之后便先行退下了。朱良莘又在凤座之上坐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起身,向寝宫走去。
从正殿到寝宫,不过是几步的距离。可是朱良莘在这一段时间里想了许多。
她想到了自己豆蔻年华之时,初见萧悟生时的情景。那时她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官家千金,为了庆祝那一年的五谷丰登,天家专门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马球会,那时的萧悟生,鲜衣怒马,才过弱冠之年,便在众皇子之中脱颖而出,像是北极星,星光闪耀得让人移不开眼。
从那一刻开始,朱良莘便情根深种,暗地里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他。无论如何,都要他成为自己的夫君。
成婚之后的事情,朱良莘都有些记不得了,无非便是举案齐眉,相夫教子的事情。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么和萧悟生相处一辈子,她也本以为,这就是鹈鹕情深,夫妻恩爱的表现。
直到……直到萧悟生将那个亡国公主带进了宫。
“花绫罗……”朱良莘坐在寝宫里,喃喃叫出了这个名字。对于这个名字,她再熟悉不过了,只是让她自己感到讶异的是,时隔多年,再叫出这个名字时,她似乎已经没那么恨了,更像是在叫一个陌生人。
朱良莘思及此,不禁自嘲一笑。
是了,还有什么好恨的,这个人的性命都栽在自己手里了,不论是什么样的仇恨,总归都要划上一个句号了吧。更何况,她和她之间本应该是陌路人,若不是因为萧悟生对她宠爱有加,她也不会恨毒了花绫罗。
若不是因为花绫罗,她也不知道萧悟生既然可以力排众议,冒天下之大不韪迎娶一个亡国公主成为自己的妃子,且这个女人的国家还是被萧悟生率领的铁骑踏破的;
若不是因为花绫罗,她更不会知道原来那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时,原来是那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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