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禹喝了个酩酊大醉回到了东厢房,怀仁扶着他还没有踏进房间,阿金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酒味。转头一瞧,就见着宋文禹身子瘫软在怀仁身上,完全是被人扛进来的。
“他这是怎么了?”阿金瞪大了眼睛,赶忙迎了上去。印象里,阿金从未见他喝得如此不省人事过。说烂醉如泥,似乎也不为过。
“夫人莫怪大郎君,他今天心里不痛快。”怀仁见阿金好看的眉头已经拧起来了,连忙给宋文禹开脱。
阿金倒是没生气,只是有些心疼。见怀仁一副生怕自己发怒的样子,无奈地往里屋挥了挥手道:“你帮个忙,把他放到床上去。”
“是,”怀仁连连点头,便跟着阿金一道将宋文禹给安置到了床踏上。
阿金瞧着宋文禹紧闭着双眼,一脸痛苦忍耐的模样,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怎么还敢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借酒浇愁?”
她话音刚落,宋文禹就掀开了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他声如蚊呐,阿金却还是听清楚了,“阿金……头疼……”
“知道头疼,还喝这么多?”阿金回了他一句,半跪在床前,一边给宋文禹轻柔地擦着脸颊,一边如是说道。
“心疼……”宋文禹说着,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胸膛。
阿金从来没见他这么憋屈过,用手轻轻按住了他的,“别打了,也不嫌疼。”
宋文禹侧过头来看着他,眼眶有些微微发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其他,“我总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阿金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你自小便在这尔虞我诈之中长大,应该最是知道,今日的结局也应当是在你意料之中的。”
宋文禹仰躺在床上,看着在床顶铺就的那一层柔软绚丽的绸缎,“话虽如此,真道了这个时候,却还是会止不住地难受……为自己不值,为润王觉得不值,更是为了淮南郡那些枉死的平民百姓不值。”
阿金低头听着,也不搭腔。今儿个一早,她便已经收到了萧铎被发配充军的消息。萧铎平日里为太子鞍前马后地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今时今日有此下场,并不值得同情。只是身为罪魁祸首的太子和隐藏在其背后的朱氏一族居然安然无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经过此事,圣人一定会与皇后一脉隔阂更深。太子的舒心日子,怕是一去不复返了。”
宋文禹怔怔看着床顶,并没有回应阿金。阿金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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