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药王谷里现如今培育出来的续命草分明就只有这么一颗流落于谷外。为何润王手上也有?偏偏这么巧,就只有半颗。”
阿金被阿珍问得心思烦乱,将手里的书本往小几上随意一扔,面无表情地答道:“因为他送的就是我们的那半颗。”
“啊?”阿珍惊讶地张大了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润王爷为何……为何要这样做?”
“为何吗……”阿金将手放在小几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大概,他是想宋府念他的这份恩情吧。宋老夫人固执又清高,能够让她服软的,除了天家皇族,还能有谁。”
阿珍听了,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这个老太太,可真是奇怪。明明是姑娘和沈大郎君千辛万苦找到的药材,她不念着就罢了,还要随意糟蹋。结果这闰王爷不过是顺水推舟地来了这么一下,她倒是要念人家的恩情了。”
“阿珍,别说了”,阿金轻轻摇了摇头。她话音刚落,就见着宋文禹轻轻推开房门进来了。阿金抬头与他对望了一眼,又低下头去,错开了视线。
阿珍见姑爷也回来了,心里虽然不情愿,却也知道自己待在这里不合适。于是她走到宋文禹面前行了个礼,便绷着一张脸出去了。
宋文禹负手于身后,见阿金还是没有理他的意思,只好自己先起了个头,“阿珍那丫头,好像是在生气呢。”
“算是吧,她是心疼我。”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可怜。
宋文禹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走到阿金身边紧紧挨着她并排坐在软塌上。阿金没有往里挪的意思,他的半个身子全在外面,“我也是。”
阿金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向上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样子,“哦,是吗。心疼我,所以才让润王借花献佛将徐明草再送回来?老太太不愿意用这药,我倒是无所谓的,不必这么上杆子地往她老人家怀里塞。治病是小,把老人家身子给气坏了是大。”
说罢,阿金用手指抵着宋文禹的肩膀重重一推。也不知道她是点了什么穴位,竟让宋文禹就这么一下坐到了地上。
“阿金……”宋文禹看着阿金,求饶似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见她不应,只好自己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又拍了拍手掌,这才又坐回到了先前的位置上,“阿金,这次确实是祖母的不对,我也知道你这是迁怒与我。你是个大度的,就不与我置气了吧。”
“谁说我大度了?”阿金听了他的话,立马回呛道:“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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