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太子妃忍过了这一阵,把孩子生下来,眼下的困局就迎刃而解了。你现下出手,不论你做了什么,都只是会让太子妃的处境雪上加霜。”
“你会这么想,可见你一点都不了解皇后,”宋文禹低声说道:“听说,皇后已经不让太子踏进东宫一步了,强行让他住到了宫外的太子府。东宫,现下是名副其实的冷宫。”
明知孟一荻处境岌岌可危,可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做。这种无力的感觉让宋文禹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十几年前的冬天。
他躺在雪地里,濒临死亡,若不是有阿金……或许他和萧湛二人都要永远留在那座深山之中了。
宋文禹思及此,转过头来看向阿金。虽然他一言不发,阿金却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与他对视片刻,错开了视线,“你想让我做什么?”
“……若是可以,你去救沈姑娘时,可否去见一见她。”
“好,”阿金点了点头,宋文禹在说出这个请求时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站起身来本来想到位爱投去透透气,临走到门口却又停下了,“有什么话,想要带给她的吗。”
“没有。”宋文禹摇了摇头,此时无声胜有声,现在说什么,都显得格外苍白空洞。
阿金瞧着他沮丧地坐在那儿,兀自陷入沉思之中,便知道他这是沉浸在了一些过往之中。而那些过往里,并没有她。
关于他和萧湛之间争执的那些细节,她也并不想去过问。当务之急,是将用来金蝉脱壳的假死药送到沈玉手上。
“阿珍,你去魏府通知一下魏医正,咱们明日就按照计划行动。”
阿珍闻言有些意外,“姑娘,这么快的吗。咱们不再筹划一下。”
“时间来不及了,”阿金坐在院子里种的那颗桃花树下,神情凝重。她视力极好,哪怕是坐在此处,也能将坐在房间里宋文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我寻思着,皇后这几日估摸着就要拿太子妃开刀了。届时,伺候孟一荻的那些人,一个都不会留下。”
阿珍听得心惊胆战,行了礼之后,连忙退下去魏府寻人了。阿金一人坐在桃花树下,就这么远远看着宋文禹,忽然她就想到了那一架一直被放在角落里的古琴。
阿金身随心动,鬼使神差地将那把古琴从书房里拿了出来,放在膝上。在试了几个单音之后,便开始弹奏起来。
本还在房中呆坐的宋文禹忽然听到有音律之声传来,有些意外,细听之下,发现竟然是《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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