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见得,有那么重要吗,”阿金半靠在床榻上,若有所思,“或许这样悄无声息地去,是她最大的愿望吧。我若没有放那场大火,朱良莘大概就要拿她清誉大做文章。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够让你停下步步紧逼的脚步。这般手法,和她当初污蔑良妃的手笔,如出一辙。”
多年以后,一样的毒药,一样的大火,一样的不知所踪,再次在圣人面前出现。阿金有些幸灾乐祸地想,朱良莘现在一定焦头烂额得很。
“只不过,朱良莘也不蠢,她一定会拿捏住孟一荻的死,好为萧烁脱身的。你们若是想要一招致胜,可要抓紧时间了。”
不知不觉,二人说了很多,阿金忽然觉得有些累,便又睡了过去。宋文禹瞧着她靠在床柱边上睡着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他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阿金放进被子里,又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头,这才放轻脚步退出房门。
只是他刚走,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姑娘,”阿珍进来以后,坐在了床边。躺在床上的阿金,分明是醒着的,“姑娘,庄子那边来信了,说……孟大姑娘没了。”
“嗯,”因为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阿金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临走之前,孟大姑娘有醒来吗。”
“有,还和沈姑娘吩咐了后事,”说到这儿,阿珍面有难色,“孟大姑娘的意思是,不想留此肉身,想让沈姑娘将她的骨灰带回药王谷里,洒在百花山坳里。她说……她来世不想生在王都了,只想做山野里的一株野花,随风生长,随风而逝,好不自在。”
“……就按照她的意思去做吧。毕竟,是她最后的遗愿,”阿金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坐了起来。算了算时辰,她应该服下沈玉给自己开的丹药了。
“姑娘,您还有心思关心别人?阁主之前准您回来,只是想让您回来和姑爷道个别的。您身上的伤……不回不羁山,如何能治好。”
阿金默不作声地接过药丸吞下,良药苦口,她却面不改色,“见着他,我便说不出道别的话了。你让我再好好想想。”
阿金垂下眼来,轻声回了一句。阿珍抿了抿唇,心里虽然焦急,却没有再去劝,“孟大姑娘还有个愿望。她的意思是,若是可以,还请姑娘您帮个忙,将她的那把古琴送回到孟府上去。”
“好,我知道了,”阿金从阿珍手里接过一碗甜汤,喝了几口,将嘴里和心里的苦涩一并压了下去。
宋文禹快到傍晚的时候回到家中,阿金就将孟一荻的死讯告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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