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血喷溅于空,适才还嚎啕犹若天雷般的哭喝登时便是哑顿了下来。
一个妇女就那么眼睁睁的盯着眼前满嘴血红的尸犬,一双爬满褶皱的双手死死紧缚着自己的脖颈。
她半张着嘴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已被撕扯去大半块肉皮的喉咙除了能发出几许徒劳的“吱呀”声外,就再也道不出其它了。
妇女的痛苦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一根锐利的箭矢便是直插她的脑顶。
旋即她便是两眼一垂,直直的栽倒在了地上。
这位妇人无疑是幸运的,因为胡晓东的介入,她不仅避免了被尸犬撕咬的折磨,还保留了身为人类最后的尊严。
只是为了救赎她的灵魂,胡晓东将手中仅存的一只碳箭也消耗殆尽了。
一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溅在车顶,分散四落。
此刻胡晓东的心境就如同这滴坠落的汗珠般杂乱无序,身处最高处的他,对田间的一切可谓是尽收眼底。
那是何等的惨烈,何等的惊心动魄,他很想用手中的复合弓对底下的妇女施以援手,但怎奈箭矢的耗尽令他纵使有心,也已无力。
果断地抽出背脊的砍刀,森冷的刀锋在阳光的映射下泛起道道寒光,胡晓东纵身跃下车顶,提刀就愈冲入田间,加入战局。
可是还未待他迈步,年轻人的呼喝突然间从不远处传了过来:“胡哥!快发动车子!”
此言一出,一直处在混沌状态的老赵也是恍悟般睁大了眼睛,他下意识朝两侧望了望,当瞧见妇女们那无助奔逃的模样,也不知从哪里涌起的勇气,他毅然的拍了拍身旁唐小权的肩膀,在道了声“我也去发动车子”后,便是义无反顾的朝后冲了过去。
老赵的离开就好似一捧催化剂,令得原本还抱团在一起的男人心下都仿佛被什么东西悸动了一般。
虽然他们大多都很害怕,都很畏惧,但女人的哀嚎和哭泣就跟根痛诉的呐喊一般,不断在其脑中萦绕盘旋。
我这是干什么?我还是男人吗?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女人被畜生追杀?
自责和良知开始与恐惧,骇然交织缠斗在一起,这不只是一个人的内心活动,他还是一个人心自我救赎的过程。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有的人战胜了自我,而有的人则依然如故。
经过短暂的恢复,王强酸麻的手臂逐渐恢复了只觉,作为唯一一个与丧尸有过正面交手经验,并成功将之击杀的人,他夺过唐小权手中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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