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敌,围坐在一起思考着各自的存亡。
这个应该是最恨他的人,向他投来的唯一的橄榄枝。
“凌河王子,出使中原可不是个好活计,看来你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啊。”朝泠慢条斯理。“这一路你过得怎么样?”
凌河迟轩握紧了肩膀的带子,隐匿在衣着下的肉身新旧疤痕交错,这对于沙场上的将士是常事,伤疤未愈合之前,每一道都可能是致命伤。
他一路遭遇暗杀无数,而危机从踏入皇朝境内才刚刚开始。
“林将军你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情关系我的死活?”凌河迟轩在朝泠旁边坐下,火焰很暖,这在冬天很难得。“若是我死在你们的领地,对于漠北倒是一个好的发兵机会。”
“是啊。”朝泠笑着“只要你想死?可你想死吗?”
是的,他不想死,他若死了他的部下,他的母族都要跟着遭殃。
“你想要什么?”凌河迟轩斟酌着词句问朝泠。
“我想将我的朋友安全的送回漠北。”
“我现在返程也是死路一条。”凌河迟轩握紧刀柄。
“所以,我们互相帮助,你帮我在皇城活下来,我把你安全的送回漠北。”朝泠呼出白气,又缩回披风中“我有兵,你有权。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
火盆倾倒,凌河迟轩宽刀压着地,怒目圆睁地看着朝泠“你有没有点骨气?”
灰扑扑的糯米团子怔了怔,意料之外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凌河迟轩面皮之下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我都没得选。”她抽出长剑,利落地娩了个剑花,寒芒一闪将火盆扶正。“若是我有的选,现在我就能杀了你。”
剑锋上带着火焰的炙气,划过凌河迟轩的脖颈前半寸带起一阵焦糊气味。
她的剑比平宁关一战时还要快。
朝泠定定地看着凌河迟轩,微微仰头时带着锐气,不似身经百战的将领,倒是让人想起第一次出征时的林晚柒。
“凌河王子,怎么我们战了一场,却都落到这个下场?”
大帐之外一阵熙攘,一个将士抓着一个什么人正按在地上叫嚣着。
“将军,这个人在大帐外面鬼鬼祟祟的,被我抓到了。”
这个人身上明显有伤,被压在地上像是断了翅膀的鸟,左边的胳膊基本用不上力气,他听到士兵呼唤朝泠,立马将头迈进土里,有想要打探消息,又极度害怕遇见朝泠。
她敏锐地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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