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鸣山。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川儿,阿姐没事。”床榻上的苏蒹葭气若游丝,只这一声发的太过清明,无半分疯癫之意。
她双目清明澄澈,竟与三年前在灵鸣山所遇时无异。
“长姐.......”
陈祈抄了笔写下一个方子递给管事太监“长公主被恶鬼缠绕多年,今贫道虽然除了这鬼,公主身体还需温养,这个方子分了三幅下去,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那单子隔着朝泠递出去,她匆匆扫了一眼,瞥见几味活血化瘀的药材。
“安贵妃娘娘,荣王殿下,若是无事,贫道先行告退。”
***
金羽卫暗牢。
暗卫跪在九黎两侧,长路自脚下铺陈直至幽暗的远处,狭长深邃的寂静,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
今日宣霖帝亲自来暗牢,是为提审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心腹,金羽卫统领程宇。
程宇自圣上还是太子是就伴其身旁,说他是九黎当时唯一的心腹都不过分,后来九黎登基,更是统领金羽卫震慑朝堂。
而九黎从灵鸣山回来之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将程宇打入暗牢。
刑房中间的那把椅子常年都坐着那个黑衫青年,如今他吊在对面的铁链上,面对着自己跟随多年的主人。
“主人......”程宇从来都称九黎为主人,而非陛下。
九黎嘲弄地笑了笑,连他都差点以为,自己是程宇唯一的主人。他摇了摇头,叹道“程宇,你这声主人叫的朕好心酸啊。”
“暗牢里有什么,你比朕清楚。朕不想你死得太痛苦,一会我问得你都答了便是。”
程宇的蝴蝶骨钉在墙壁上,迫使他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态,他费力地抬眼试图看一眼九黎。“主人......”
“查封云华水阁的调令是你下的?”
“是。”
“灵鸣山的图纸是你改的?”
“是。”
“为什么?”九黎握紧座椅的扶手,平复着自己震惊的本能。他早该想到的,能够携圣上口谕查封云华水阁的人,只有程宇。
只有他能,也只有他敢。
程宇太了解他了,即便九黎仍旧端坐着,即便他紧张的手隐匿在长袖之下,单从他闪烁的瞳孔中,程宇便能读出他的惊慌。
“我以为主人不会问我为什么,还以为主人是个.......”
九黎从不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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