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羊舌赤到此地为官,以“羊入虎口”的忌讳,寻适处筑亭以镇虎,并更名为“虒亭”。
据本镇人说,眼前的残亭便是当年羊舌赤所筑之亭。对此说法,刘承祐并不相信,这几日他在镇子内外周边逛了几圈,勘查地势,连虒祁宫这样大型建筑的遗址都没见着,他不觉得一座小小的古亭能留存下来。
“古亭镇猛虎,不过如今的虒亭,可镇不住我河东虎师!”过了一会儿,刘承祐说了句,淡淡的语气中透着点自信。
“殿下说得是,如今我军将士,恰如出笼之猛虎,嗷嗷直叫,渴望建立功业......”张彦威在旁,当即附和说。
刘承祐瞥了眼身边的张彦威,其人看起来又发福了些,沉吟几许,悠悠问道:“可我怎么觉得,士心有些浮躁呢?”
“这......”张彦威脸上闪过一阵尴尬。
这个时候,郭荣主动说话了:“殿下屯驻虒亭,已历六日,不进,不退,严厉勒束众军,沉心刮练新卒。底下将士不明白殿下之意,自然难耐。”
刘承祐上前几步,坐到残亭之间,看着郭荣。几日下来,与其也渐渐熟了,郭荣的话比起最初,也多了些,刘承祐找他谈论政军的频率。
同时,刘承祐发现,郭荣虽然沉稳笃重,实则有点小闷骚,在涉及到其感兴趣的话题之时,谈兴很足。
“这才几日?便生厌心,何谈百炼之军。”刘承祐平静地说:“龙栖军,尚欠磨砺!”
“殿下,史弘肇已经攻破代州,斩王晖,夺城凯旋。官家也率师归晋阳,唯有我军南下,进度缓慢,只恐为他人小瞧啊!”看着刘承祐那张平漠如常的脸,张彦威忍不住提醒。
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恼怒,继续说:“那史弘肇向官家请命,欲替代您,为先锋南进啊!”
刘知远“东进救驾”那场戏,终于演完了,晋帝石重贵,当然是不可能救回来了。刘知远所率之军,连太行都没出。在寿阳的时候,刘知远很是“失望”地收到了,石重贵一家早被契丹人解送北去......
而寿阳,在晋阳之东不过百公里。不过,刘知远东进倒也不仅仅是一次武装巡行,他很是轻松地将活动在太原府边缘的那支契丹军给击灭了,顺便重新夺回土门(井陉)。
至于史弘肇,率师北趋,一战而下代州,斩那叛降王晖。这本不是什么难事,以镒称铢,刘知远麾下,随便换一个稍微有点勇略的将领,都能做到。
但是那史弘肇却是没有这点自觉,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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