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倒说得挺顺溜。
刘承祐却无心听这无甚营养的言论。刘承祐心里也清楚,那些捐献资财的辽州名望,恐怕不会是自愿的。也许,薛琼自己还截留了一部分。不过对此,刘承祐并没有深究的意思。
想了想,刘承祐说:“薛使君辛苦了!军中不便,且于虒亭镇中歇息。”
“是!”薛琼很识趣:“下官告退了。”
不过在告退之际,双脚没有挪动的意思,脸上却稍显刻意地露出了犹豫表情。
见状,刘承祐随口说:“使君还有何事?”
“不知龙栖第四军指挥使,是何人?”薛琼问道。
在刘承祐目光示意下,慕容延钊站了出来,拱手向薛琼:“末将慕容延钊。”
上下打量了慕容延钊两眼,薛琼轻笑道:“慕容将军治军有方,麾下官兵皆忠于职守,实令下官感佩不已。”
闻言,慕容延钊脸上有些意外,对其夸赞,有些不明所以,应和着说:“使君谬赞,末将愧不敢当。”
刘承祐却听出了点意味深长,开口道:“薛使君这话里,似有弦外之音,直言便可。”
薛琼一下子变了脸,对着刘承祐长身一揖,语气郁愤地诉起了苦,将北哨临检那点事讲了一遍。
听完其叙述,刘承祐眉头轻微地蹙了蹙,偏头对慕容延钊吩咐道:“去查查,是否如薛使君所言。”
“是!”慕容延钊瞥了薛琼一眼,应命而去。
而注意着刘承祐的表情,似乎有了少许严厉的变化,薛琼心中微喜,继续愤愤说道:“军规军纪,下官也能理解。对外来人员,可疑之人,自当善加盘查,以备不测。但州中押送之人,来往非止一次,何需次次盘查,如此岂非多此一举,刻意为难。而在下官表明身份的情况下,那都头杨业与其下属,仍加折辱,还口出威胁之语......”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下官受点委屈没什么,然所运辎需,关乎军情战事,迁延之下,误了时辰,下官可吃罪不起。况且,若龙栖军士,人人如此,下官恐其败坏殿下您的威名啊......”
刘承祐默默地听这薛琼倒苦水,等起讲完了,方才回过神一般。略作沉吟,抬手安抚:“底下人确实是过分了,薛使君受委屈了。这样,你暂且入虒亭镇歇息,孤调查清楚,一定有所交代!”
“谢殿下!”得到了刘承祐肯定的答复,薛琼这回很识趣告退了。
待其退下,刘承祐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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