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也不妨碍打草谷......”
话音刚落,耿崇美用力地砸了下行军桌案,尔后狠狠地盯着牙将,看得他直发毛。
“罢了!上党那边什么情况?斥候可探得消息?”深吸了口气,耿崇美问道。
“河东军确实是兵临上党城下了,人数不少,可能比我军还多。上党城四门紧闭,应该在等着我们救援!”提及正事,牙将当即将斥候探得的军情禀报。
“当真还在?”耿崇美脸上若有所思,语气仿佛带着些诧异。
“节帅,上党既然求援,我军当北上,共同先击败河东的军马才是。不过末将看您,却犹犹豫豫的,这是何故?”牙将的好奇心很严重,道出心中疑问。
“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
“什么?”
耿崇美紫黑的脸上挂上了一点复杂的怀疑:“据前几日赵行迁所遣信使所说,河东军屯驻于上党以北百里的虒亭,无南下动静,为何在我军方临近潞州,便突然南下?这中间的数日,为何没再收到赵行迁的求救信?而昨日突然南来一名信使,却已闻河东军将兵临城下!”
顿了顿,耿崇美继续说:“河东军的动作也有些可疑。若我领军,当趁上党内部不宁,直扑州城。纵使闻我军至,也当派偏军南下,占据羊头山,以阻挡、迟滞我军,以免影响他们攻夺上党。这羊头山虽算不得天险,却总归是一处可依之地。而那小股河东骑兵,与其说是在骚扰我军,更像是在监视......”
耿崇美这一番话,让这牙将一愣一愣的,呆了半晌,方才反应迟钝地惊讶道:“您是说,昨日那名信使有问题?如果是这样,那您为何还要放那厮回去,让赵行迁突围?”
“很快,就能证实老夫的怀疑,有没有道理了!”耿崇美幽幽地说了句。
帐中静了一会儿,牙将突然嘀咕着说:“这一切都是您的猜测,倘若上党的情况属实,您让赵行迁弃城,岂非将潞州拱手相送与河东军?”
闻言,耿崇美淡淡地答道:“一座上党城,可比不上我们这数千大军!”
“皇帝可是让您控制潞州,阻止河东军南下,假如您怀疑错了,丢了潞州,如何向皇帝交代?”
面对牙将的疑问,耿崇美极其老谋深算地说道:“能取潞州,扼险要以当河东军,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如果事不能行,那便只能另择州县以防遏了......”
见耿崇美这副慎重的表情,牙将总觉其有点小题大做:“听闻,河东军的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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