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业这副表情,慕容延钊却是乐了,笑骂道:“我现在也才统率数百军,你,还有得熬!”
杨业跟着露出笑容:“等属下成为指挥使,您肯定已是一军军主,最不济,也都虞侯。”
“你倒是自信!”给了杨业一个眼神,慕容延钊脸色恢复了肃重,说:“我知你杨业勇猛,但是切不可小瞧了对面的敌军,临阵对敌,骄兵乃是大忌。你只看到昨日第一军轻松击败燕兵,就没有想过,那也许是耿崇美的诡计,刻意示弱,引我们去攻其营寨。还有,在这平原之上,营垒是我们最可靠的防御,此番也就是敌军骑兵不多,若是连栅栏都扎不牢,何谈统兵败敌......”
慕容延钊这是在提点杨业了,而杨业,也听得认真,想了想,收起了表现出的那点骄怠,恭敬地朝慕容延钊行了个礼:“多谢将军教诲!”
面上露出点“孺子可教”的神色,慕容延钊又指着对面的辽营,轻笑道:“现在你杨重贵急不可耐,等真正交战了,可别给我迈不动腿!”
“将军且放心!”听慕容延钊这般说,杨业脱口便答,旋即眼珠子转悠了两圈,朝慕容延钊靠近了些,小声问:“是不是准备出击了?”
闻问,慕容延钊诧异地看向杨业,尔后朝他招招手,轻咳了一声,一副要给他透露点信息的样子。杨业立刻来了精神,竖起了耳朵,只闻慕容延钊吩咐:“带你的人,去砍些柴火回营......”
言罢,在杨业愣愣的目光中,往别处巡视去了。
在东面不远,营寨辐射控制处,有一片小树林,这里是这两日来,“晋军”取柴的地方。
林中,“坎坎”的伐木声起,杨业督促着手下士卒砍树。其中一名队长,一边抡着砍刀,一边说道:“在虒亭,每日挑水、站岗;在此处,又砍柴、扎寨。这哪里是来打仗的......”
杨业当然听到了,上前便捶了他一下,叫骂道:“就你这厮话多,连树都砍不动,谈何杀敌?”
“都头,敌骑来了!”训斥间,在外围警戒的士卒突然高声发出警示。
杨业表情一肃,当即招呼着手下士卒,做好战斗准备,动作很快。这样的情况也是有所预料,两方虽然没再有大的交锋,但似此类的试探性小规模战斗,已然发生了数次。或因取水,或因伐木.......
只见远处,十余骑燕骑朝树林奔来,这点人,显然只是为了骚扰。杨业却两眼放光,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估摸着距离,站定举弓拉弦,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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