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安喜,经过近半月的持续反复拉锯牵扯,辽定州节度耶律安,终于撤退了,留下一小股部队殿后,带着仅剩的三千余辽军向北亡命。
于交锋的龙栖军而言,辽军此番撤得有些突然,让人意外,不过却也不是没有一点征兆。
留守的辽军也很干脆,深知自己是弃子,战意低沉,并没有拼命的觉悟,稍微抵抗了一阵,便主动投降了。没有付出太大的伤亡,便得以进驻安喜城,不过一番牵扯,终究给定州撤退的辽军争取了一定时间。
“将所有俘虏看好了,把城池清查一遍,严防宵小余寇作乱!”挎刀进城,李筠扯足了嗓子支使着。
定州这边的战事,基本是围绕着安喜城来展开的,先期是李筠率千余兵北上,兵力不足,力有不逮。于是刘承祐命罗彦瓌率龙栖右厢第五军北上助战,实力方才均衡。半个月的时间下来,他们这“西路军”前前后后也损伤了六百余卒。
“死了这么多弟兄,总算给某破了这衰城!”以胜利者的姿态踏上安喜城头,李筠吐了口唾沫,骂咧一句,扭头问着亲兵:“罗指挥使呢?”
“正在审问俘虏。”
“去看看!”闻言,李筠扭身便往城中而去,顺便指挥着:“找些人,将城头清理了。”
“是!”
一览无遗的衙堂中,投降的辽军小帅低着头被请下去,罗彦瓌则埋头在那儿思索着,貌似有点收获。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李筠入内问道。
“投降的都是些渤海杂兵,只是被那耶律安用来殿后,并不知道具体情况。”罗彦瓌回答道。
李筠眉头与罗彦瓌一样皱了起来,想了想:“辽军撤得这般干脆,一定是北面出现了大变局,赵延寿那边有了新突破?”
猜测着,语气中又不免带着些犹疑。
“很有可能!”罗彦瓌说:“只可惜,韩指挥使那边,还没有消息。”
信息不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罗彦瓌年轻,眼神闪了闪,望着李筠:“李将军,安喜虽然拿下了,但辽军撤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罗彦瓌话里有点暗示之意,闻言,李筠眉毛扬了扬,一握拳,用力地说:“追!苦战这么久,辽军想撤,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派人,将此处的情况报告真定!”
“好!”罗彦瓌估计心里也是这个打算,面浮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
做下了决定,也不拖拉,留下一营的士卒照顾伤员,看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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